說完,金友海目光灼灼的看著裴晏之,一只手緊緊的抓著他的手。
裴晏之也是感覺到了師父的力度,微微一笑,說道,“師父放心,我裴晏之什么都敢做,但是就是不敢賣國!”
金友海這才松開了裴晏之的手,輕咳了兩聲,說道,“好孩子,記住這兩點就行了!”
三天之后,金友海帶著自己夫人和兒子金少海離開了京城,雙慶班的全體人員都來到了京城的永定門外,看著金友海和師娘坐到了馬車上,金少海的眼中也是帶著一絲不服氣,氣哼哼的也上了馬車。
看著逐漸遠去的馬車,裴晏之心中也是一陣的空虛,但是等到馬車消失不見了,裴晏之則是抬起了頭,看著周圍不住竊竊私語的雙慶班的人員,臉上也是露出了一個冷峻的笑容。
裴晏之說道,“各位,從今天開始,雙慶班,我裴晏之說了算,有不滿意的,現在就說出來,省得有人在后面使絆子,大家在一塊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了,我裴晏之是什么樣的人,大家也都知道,所以,我希望我們能夠齊心協力,讓雙慶班在京城徹底的打響名聲!”
說完,裴晏之也是冷冷的看著所有人。
而其中有幾個人則是面帶冷笑的說道,“裴老板,我們哥幾個有去處了,就不在這礙您的眼了!告辭!”
還有幾個人看到有人當出頭鳥,也跟著抱了抱拳,面帶羞愧的離開了!
看著自己剛剛執掌雙慶班,就有三分之一的人離開了,裴晏之的臉上竟然沒有一絲的不滿和憤怒,相反,裴晏之的嘴角則是露出了一絲微笑。
其實在裴晏之的心里有數,這些人早就有了異心了,京城的京劇班社多如牛毛,里面的勾心斗角,下黑手,使絆子,手段多不勝數。
自從金友海之前被人下了黑手,一天不如一天了之后,很多人都接到了其他的班社的挖角。
有人心動了,有人則是不屑一顧,有人更是勃然大怒,就連裴晏之也接到過不少班社的邀請,畢竟是小有名氣的角兒了,而且如果能把裴晏之給挖走,那么雙慶班就徹底的完蛋了。
但是裴晏之并沒有嚴詞拒絕,而是旁敲側擊,問出了幾個班社的名字,暗暗的記在了心中,等待日后再說,而且把雙慶班中那些暗通款曲的人都記在了心中,就算這些人不走,到時候自己也會讓他們統統滾蛋的。
二十歲出頭的鄭書同,一臉憤慨的站在裴晏之的身邊,看著那些離開的人,怒聲呵斥道,“你們這些白眼狼,金老板剛離開,你們就要走,一點良心都沒有,要不是金老板恩典,你們全都要餓死了,
真的是一點恩情都不講了,你們以為那些班社挖你們過去,你們就有好日子過了,白日做夢,叛徒到什么地方都不會得到尊重的!我看你們能有什么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