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之訕訕的一笑,說道,“今天來有兩個事,第一個事,跟你也有關系!”
孫雅琪眼中閃過了一絲疑惑,做洗耳恭聽狀。
裴琰之有些沉重的說道,“昨天我去師父那了,看到師父又在寫杜甫的那首《春望》!”
孫雅琪聞言,也是嘆了口氣,說道,“哎!師父雖然嘴上原諒我們三個了,但是心中一直還是耿耿于懷啊,畢竟是我們三個對不起師父啊!”
裴琰之輕聲說道,“雖然師父一直沒說什么,但是他心中對于高派的傳承還是看得非常重的,所以對現在刀馬旦的現狀也是束手無策,看著師父的樣子,我也是很痛心啊!”
孫雅琪嘆了口氣,說道,“這也沒辦法啊,現在京劇整個行業都不景氣,更別說刀馬旦了,在我學的時候,刀馬旦就已經跌到谷底了!”
裴琰之說道,“昨天我回去想了好久,創作出了一首歌,是唱刀馬旦的!”
孫雅琪不由得雙眼放光,急切的問道,“是像《赤伶》那樣的嗎?”
裴琰之點點頭,說道,“要不,我唱給你聽一下吧!”
孫雅琪像小雞啄米一樣的瘋狂點頭,就連裴琰之都不知道,自己的那一首《赤伶》,讓師姐聽得時候,當時就哭的梨花帶雨的。
這一段裴琰之也沒有發新歌,孫雅琪也是有些著急,本來想著最近遇到裴琰之了去催一下他,沒想到這臭小子竟然偷偷摸摸的寫了一首新歌,而且還是寫的刀馬旦,這就讓她更加的興奮了。
裴琰之站起來,醞釀了一下情緒,張口就唱了起來。
一開口,戲韻濃厚的戲腔一下子就抓住了孫雅琪的耳朵。
孫雅琪一邊聽著,一邊點頭,一邊回想著自己當初學習刀馬旦時候的樣子,不由得眼淚就流了下來。
裴琰之正唱著的時候,小劉輕輕推門進來了,手里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個茶壺和兩個杯子,進來之后忽然聽到裴琰之在唱歌,而自己的董事長則是在流淚。
這么詭異的一幕,頓時讓見過大世面的小劉也是進退維谷,端著托盤的她感覺自己好像進來的不是時候。
而她進來的聲音也是驚動了兩人,裴琰之停下了自己的歌聲,而孫雅琪也是若無其事的抹了一下眼淚,說道,“小劉,把茶放在這,出去工作吧!”
小劉趕緊放下托盤,連茶壺和茶杯都沒有從托盤上拿下來,就落荒而逃。
看著如蒙大赦的小劉,孫雅琪也是噗嗤一笑,用紙巾擦了擦眼淚,沒好氣的嗔怪道,“都是你個臭小子,讓師姐丟丑了!”
裴琰之則是急忙笑著說道,“怎么會丑呢,師姐就算哭起來,那也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怎么會丑呢,不存在的!”
孫雅琪輕輕地拍了裴琰之肩膀一下,說道,“就知道貧嘴!”
孫雅琪想了想,說道,“這首歌你打算怎么弄啊,要是光唱的話,估計不太行吧,不是京劇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刀馬旦是什么,估計里面的內容他們也是聽得云里霧里的,這首歌可不像《赤伶》那么容易抓人啊!”
裴琰之微微一笑,說道,“師姐,咱倆果然心有靈犀,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我才來找師姐你幫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