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京劇院的那些人,也都是恨恨的看了一眼臺上意氣風發的裴琰之,一言不發的跟在展飛的身后,離開了。
裴琰之看著展飛的背影,就好像看到了當年被楊曉樓打敗的趙連海的背影,不過趙連海的背影更加的狼狽,畢竟楊曉樓大師直接將趙連海的手都給廢了,自己只不過是給了展飛一拳,這一拳雖然有些狠,但是回去休養個十天半個月就能恢復。
裴琰之身穿著一身白色的中式禮服,左手微垂,右手握著長槍背在身后,如同一尊雕塑一般,用雙眼環視了一下臺下的眾人,嘴角露出了一個微笑,問道,“還有沒有哪位前輩或者同仁愿意上來指教一二呢?”
臺下頓時都是鴉雀無聲,那些年輕的演員一個個都是敬畏的看著臺上的裴琰之,這貨太狠了,一出手就是要人前途的瘋子,而且功夫那么俊,配著這一身白色的中式禮服,真是如同那渾身是膽的趙云趙子龍。
臺下的其他人,都是用復雜的眼神看著臺上的裴琰之,這小子簡直就是當代的戰神啊,平日里他們也見過武生的表演,但是大多都是刀槍架子,跟別人都配合了好多年了,在臺上打的雖然好看,也很驚險,但是大家都知道這就是套路。
但是今天的這一戰,可是沒有人會手下留情的,現在臺上的血都還沒有干,裴琰之拿著槍的那只手上還有斑斑的血跡,而他白色中式禮服上,也是沾上了幾點鮮血,如同雪中的梅花一般,看上去非常的刺眼,讓人有一種眼暈的感覺。
畢竟臺下的大部分人都不是武生這個行當的,所以對展飛也不會有什么兔死狐悲,感同身受的感覺,大多數人都好像看了一場非常刺激的對決,心中久久不能平靜,暗呼這下可是來著了,回去也有一些談資了。
畢竟整個京劇界,整個武生行當,已經差不多快有五六十年,沒有見過,或者說聽說過有撅槍戰這么慘烈的事情發生了。
這個時候,韓平正從中間的椅子上站了起來,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走到了裴琰之的身邊,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裴琰之一看師父來了,趕緊一躬身,站到了師父的身邊,稍稍靠后一點的位置。
韓平正看著自己這個徒弟,眼中的神情已經不足以代表自己內心的狂喜了。
他真是沒有想到裴琰之竟然會有這樣出色的表現,本來他還以為,今天這場拜師大會將會以對方上臺挑釁,而自己上臺應戰,自己慘敗而結束呢。
誰能想到,裴琰之竟然直接將當代武生中最強之一的展飛給直接打敗了,而且是贏得那么的瀟灑利落,讓自己都忍不住拍案叫絕,這讓韓平正覺得這是這些年來,自己最開心的一天了。
“諸位,多謝大家今天能夠來到我韓平正的收徒大會,剛才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小摩擦,但是我相信接下來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諸位,請入席吧,大家吃好喝好,就是給我韓平正的面子了!琰之,去扶著你馬二爺,咱們爺們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