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釧也不是那種矯情的人,一聽薛平貴把實言相告,開口便唱道,
“西涼國女代戰,
她的恩情比我賢。
有朝一日登龍殿,
她為正來就我為偏。”
裴琰之聞言,也是心中頗為感動,于是大氣的唱道,
“講什么正來論什么偏,
你我結發比她先。
有朝一日登龍殿,
封你朝陽掌正權。”
王寶釧聽了薛平貴的話,也是心花怒放,趕緊叩首謝恩,“謝萬歲!”
王寶釧叩頭之后,開口唱道,
“叩頭忙謝龍恩典,”
裴琰之一伸手,將胡文歌攙了起來。
胡文歌臉上帶笑,一步一搖的來到了臺前,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一身素黑色的袍服,非常的簡陋,不由得指著自己的衣服,自嘲的唱道,“今日才得鳳衣穿!——”
身后的裴琰之也是欣慰的一笑,微微頷首。
裴琰之一捋自己的髯口,從椅子上站起來,來到了胡文歌的身邊,開口唱道,“平貴離家十八年,”
胡文歌一副苦盡甘來的樣子,搖了搖頭,唱道,“受苦受難王寶釧。”
裴琰之來到胡文歌的身邊,扶著他的胳膊唱道,“今日夫妻重相見,”
胡文歌則是一臉恍惚的樣子,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只怕相逢在夢間。”
唱罷,胡文歌又是一副悲切的模樣,用水袖輕輕的擦拭著淚水。
裴琰之則是朗聲說道,“青天白日,夫妻相會,不是做夢!”
胡文歌展顏一笑,如同梨花帶雨一般的柔媚,“薛郎,我當真不是在做夢嗎?”
裴琰之溫柔的說道,“不是做夢!”
胡文歌嬌羞滿面的伸手一點裴琰之,言道,“如此說來,薛郎!”
裴琰之微微拱手,言道,“三姐!”
胡文歌滿面帶羞的一扭臉,回頭看了裴琰之一眼,眼中帶著柔情,言道,“你隨我來呀!”
裴琰之也是心領神會,朗聲大笑了三聲,然后靠近了胡文歌,用手搭在他的肩頭,兩人相擁下臺去了!
人之常情,旱了十八年了!
大幕緩緩落下,這《武家坡》也是正是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