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公道也是哈哈一笑,說道,“罷啦,罷啦。―蘇三吶,你大喜啦!”
蘇三身子一震,“啊?我蘇三喜從何來?”
崇公道說道,“今有按院大人在省中下馬,太爺命我將你解往太原復審,你這冤枉官司有了頭緒啦,豈不是一喜哪?”
“但不知是何人的長解?”
“自然是我的長解了。”
“哦,就是老伯的長解?”
“不錯,不錯。”
“啊老伯,幾時起程呢?”
“馬上飛,咱們這就走。”
“如此老伯打點行囊,待我在此收拾收拾也好攢路。”
“得,就那么辦,回頭見。”
裴琰之控制著崇公道下場,場中只剩下了蘇三一人。
蘇三來到了臺中,口中白道,“想我蘇三,遭此不白冤枉,到今日——乎啊!”
樂隊忙活了起來,這一次的調子是反二黃慢板。
反二黃就是較二黃而言,降低了調門,擴展了音區,曲調起伏更大,旋律性更強,更適于表現悲壯、凄愴的情緒。
蘇三開口唱道,
“崇老伯他說是冤枉能辯,
想起了王金龍負義兒男。
想當初在院中何等眷戀,
到如今恩愛情又在哪邊。
我這里將狀紙暗藏里面,
到按院見大人也好伸冤。”
唱完之后,崇公道再次上場,這次崇公道的手中則是拿著一副行枷,就是古代那種木頭的枷板,押解犯人的時候,都會給他戴上。
這一段,崇公道把行枷給蘇三戴上,然后押解著蘇三就離開了大牢,崇公道去投文。
蘇三遠遠望去,開口唱出了這一段膾炙人口的西皮流水。
“蘇三離了洪洞縣,
將身來在大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