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父在世這幾十載已經十分滿意,唯獨放不下的就是撒家班。
如今昆曲式微,京劇漸漸興起,京劇戲子身價倍長,你的那些師兄弟們也都紛紛改學了京劇,棄撒家班而去。
現在你已經是撒家班的當家人,為父希望你能夠堅守昆曲,堅守撒家班,將其代代傳承下去。
切記,切記!
撒老班主。”
而在書桌的下面,一塊已經被砸碎的牌匾就靜靜的躺在那里,上面撒家班的金子也是已經支離破碎了。
看來這甄管家是鐵了心要把撒家班給趕出梨園啊,把撒家班的牌匾拆下來還不滿意,竟然還給他砸碎了。
這種砸人牌匾的事情,足以構成撒班主跟何徒弟殺死甄管家的動機了。
裴琰之用手機將這些證據全都拍了下來。
另一邊則是何徒弟的空間,裴琰之帶著探索的心情打開了他的抽屜,發現了一個藍色的小包,拿起來一看,上面寫著三個字。
裴琰之用疑惑的語氣將上面的三個字念了出來,“包灸針?什么意思啊?”
裴琰之皺了皺眉頭,忽然臉上一陣尷尬,輕咳了一聲,不好意思的說道,“啊!針灸包!哈哈!”
裴琰之將針灸包打開,發現里面全都是長短不一,閃閃發光的針灸,也不知道這有什么用,拍了照就放回了遠處。
在抽屜的深處,裴琰之發現了一塊腰牌一樣的東西,把這塊腰牌拿起來,發現上面好像是被火燒過的痕跡,黑漆漆的,上面寫著撒家班三個字,后面則是只剩下了一個“何”字,其他的地方已經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了。
這應該就是何徒弟在撒家班的腰牌吧!
看來何徒弟的這塊腰牌被火燒過,而且應該還挺嚴重了,不由得讓裴琰之想起了何徒弟那讓人難受的煙嗓,莫非就是因為這個?
裴琰之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
在這間房子里,裴琰之沒有找到其他的線索,多少有些失落,線索太少了,現在只能證明甄富貴將撒家班趕出梨園這件事,可能會是師徒二人動手的原因,但是撒班主的嫌疑要更大,畢竟撒老班主留下的遺囑就是讓他堅守撒家班,如今撒家班被趕出梨園,而且撒家班的牌匾都被砸了,可想而知這對撒班主的打擊會有多大。
而何徒弟,這塊燒過的腰牌,肯定是有一些故事的,但是現在還不清楚,所以裴琰之只能帶著遺憾離開了他們的房間,來到了甄富貴的房間。
裴琰之發現伊夫人已經在這里了,而且聽到伊夫人有些驚訝的抬頭叫了一聲,“裴老板?”
裴琰之還以為伊夫人看到自己了呢,但是忽然發現伊夫人并不是看到自己了,而是拿著手中的一張信紙,失聲喊了出來而已,看來這張信紙上的內容,應該是有關自己的了。
裴琰之的臉色有些詭異,悄悄的來到了伊夫人的身后,想要看看她是找到了什么線索了。
誰知道自己剛剛靠近伊夫人的身后,神經大條的伊夫人一臉疑惑的扭過頭來,忽然看到了一個向自己靠近的身影,嚇得連連退后的兩步,頓時花容失色。
“唉呀媽呀,你嚇死我了,你走路怎么沒聲音啊?”伊夫人一臉嗔怪的拍了拍胸口。
而裴琰之剛才已經看到伊夫人手中的那封信是什么了,畢竟在剛開始的時候,編導已經帶著他來過一次現場,將有關他的一些線索的位置和內容全都告訴了他。
裴琰之一眼就認出了那封信,并不是什么重要的線索,上面只不過寫了一些模棱兩可的東西。
不過,戲精上身的裴琰之則是一臉古怪笑容的看了伊夫人一眼,露出了一絲莫名其妙的笑容,離開了甄富貴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