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如同一道閃電一般,讓仵作好像看到了一片新的天地。
于是第二天,仵作再次驗尸,從死者頭頂心拔出了一根三寸長的鐵釘子。
而仵作則是請求大人將其妻子捉拿歸案,因為他作為一個干了幾十年驗尸工作的仵作都不知道檢查頭頂心,他妻子一個婦道人家怎么可能會知道呢。
果然,他的妻子認罪,她的前夫就是這樣被他給弄死的!
裴琰之是聽評書有的這種經驗,而撒老師那就經驗更多了,畢竟人家可是法制節目主持人出身,什么稀奇古怪的案子沒見識過啊!
于是,兩人開始在甄富貴的頭部開始摸索,果然,在他的后腦的位置,摸到了一處硬硬的東西,撥開頭發,用指甲捏住這個東西,往外一拔,赫然是一根縫衣服的針。
這個時候,何徒弟從會議室出來,準備叫撒班主進去。
結果,發現了大家大呼小叫的樣子,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異狀,走過來一看,不由得說道,“針?針還可以殺人嗎?”
撒班主正好要去會議室,于是他就拿著這根針進去了,很快,撒班主和榕大奶奶就從會議室走了出來,兩人的眼神都是非常的震驚。
這種殺人手法簡直就是駭人聽聞,雖然說在評書里聽過,但是現實中,想想都讓人頭皮發麻。
撒班主說道,“這種縫衣服的針,我后臺就有!”
大家一聽,一窩蜂來到了后臺去找,發現了一個針線笸籮,里面有一盒針,跟兇器的縫衣針非常的類似!
但是裴琰之則是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不要在后臺找了,后臺是公共區域,誰都可以來的,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都曾經到過后臺!”
榕大奶奶則是說道,“我覺得如果這個兇器是針的話,那么說明這個兇手并不是早有預謀的,他應該是發現甄富貴假死,或者說是昏迷,他覺得有機可乘,所以他才隨手拿了一根縫衣服的針將其殺死!這應該叫做……嗯,即興的!”
裴琰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即興的,我還freestyle呢!
“這叫激情殺人,不是即興!”裴琰之趕緊糾正道。
榕大奶奶并沒有在意這些,還陷入在自己的推理之中,手舞足蹈的說道,“他有了一個殺人的時機,然后去找東西,在沒有其他選擇的時候,用了縫衣針!”
大家都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覺得榕大奶奶的這番推理沒有任何的毛病。
撒班主伸手要過了縫衣針,說道,“我們來模擬一下殺人的過程!當時這根針已經是完全的深入頭皮了,大家要知道,這種情況下,有一定生活常識的人都知道,你用手硬往下按是不可能做到的,必須得有一樣東西,頂針一樣的東西,才能將針完全的按下去。”
榕大奶奶看向了伊夫人,說道,“伊夫人手上的戒指!”
伊夫人有些驚慌失措的摸了一下手上的戒指,訕笑著說道,“你是說頂針嗎?”
伊夫人也不藏著掖著,把自己的纖纖玉手拿出來,大家一看,應該不是這個,因為這個戒指是純金的,而且非常的細,如果用這個的話,第一是不好頂,第二是不夠硬。
看來應該不是這個戒指!
大家都把自己的手伸了出來,好像大家被頂針這個東西陷入到了一個固定的思維中,好像只能是頂針了!
裴琰之則是淡淡的說道,“未必是頂針,只要是一個硬東西就行!”
何徒弟眼神有些閃躲。
但是大家一直都沒有發現其他的東西,頓時又陷入到了死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