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所有人都是不由得以手扶額,這句話要是在剛開始的說,大家也都將信將疑了,但是剛才虞老板都已經行了半師之禮了,你現在又在這裝個什么勁呢!
但是竇文滔可是在心里給裴琰之點了個贊,這不光是裴琰之的綜藝細胞滿分,而且這跟之前的節目能接的上,現場的人當然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但是裴琰之現在這話一出,好像之前根本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這話接的非常的自然。
馬未嘟在一旁笑著說道,“我倒是覺得虞老板的戲不屬于裴琰之,對了,虞老板宗的是余派是嗎?”
王珮虞點點頭,說道,“是的,我們這一派的祖師爺是余舒巖先生!”
馬未嘟看著裴琰之說道,“對了,琰之不是曾經在舞臺上表演過余派嗎,你的余派跟虞老板比起來怎么樣?”
怎么又說到這兒了,裴琰之心里有些郁悶,但還是笑著說道,“人家是正宗的,我就是隨便學學,沒法比!”
裴琰之不能再給他們帶節奏的機會了,直接說道,“剛才虞老板已經給大家展示了正宗的余派老生的唱腔,接下來咱們就說說旦角吧!”
竇文滔微微一笑,說道,“這個就是你的專長了,從小學的就是這個啊!”
裴琰之笑著說道,“是啊,我們家是裴派青衣,不過我從小開蒙可是跟著我第一位恩師高峰先生,學的高派刀馬旦。”
竇文滔和馬未嘟對裴琰之最開始的京劇生涯并不了解,對高峰也是知之甚少,他們只是大概知道裴琰之拜師韓平正和梅文玖之后的一些事情。
竇文滔好奇的問道,“你們這個刀馬旦的唱法是什么樣的呢?”
裴琰之笑著說道,“就是普通旦角的唱法,主要刀馬旦看的是身上的功夫,唱功的要求并沒有那么高!不過,我師父屬于是唱念做打俱佳!”
馬未嘟問道,“那你為什么不跟你父親學裴派的藝術呢?”
裴琰之笑著說道,“也不能說不學,這其實是曲藝圈的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自己的孩子需要拜別人為師!”
竇文滔有些好奇的問道,“這是什么原因呢?這里面有什么說法嗎?”
裴琰之哈哈一笑,說道,“其實就是因為學戲太苦了,你作為家大人,你下不去那狠手去管孩子,學戲可不同別的,你要是心慈手軟了,你就是害了他,所以,才有了這么一個規矩!”
馬未嘟疑惑的說道,“也不盡然吧,你看你的師父,梅文玖先生,他不就繼承的梅蘭方大師的衣缽嗎?”
裴琰之搖了搖頭,說道,“是,我師父是繼承了師爺的衣缽,但是我師父的師承可不是我師爺,也就是說,我師父也是拜了別人為師的,但是你要是想學自己家的藝術,也可以啊,我現在不光學了高派刀馬旦,梅派青衣,我家的裴派青衣我也學啊,這個無可厚非啊!”
竇文滔恍然大悟,說道,“原來是這樣啊,其實也算是一個形式了!”
裴琰之笑著說道,“也不能算是形式吧,師父的教導還是很重要的!”
竇文滔看向了王珮虞,問道,“對了,虞老板的師父是哪一位啊?”
王珮虞聞言,挺直了腰桿,說道,“我的師父是魔都戲劇學院附屬戲曲學校京劇講師王思及先生,不過在幾年前,怹老人家已經過世了!”
竇文滔也是說了聲抱歉。
裴琰之則是淡淡的說道,“二位可能沒有聽說過這位老師,但是千萬不要小看了王思及先生,他本身的唱功是非常的好,這一點我的三位師父都是認可的,但是他因為身體的原因,不能上臺表演,才去學校當起了教師,但是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讓他能夠沉下心來,把余派的京劇完整的整理記錄了下來,而且還培養出了好多位余派的傳人,我師父梅文玖先生曾經跟我說過,王思及先生是余派藝術在現如今還能夠發揚光大的第一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