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臺下的觀眾驚叫聲出口的時候,這名“檔子”看準時機,將自己手中的兩把花槍扔向裴琰之,順手接住了飛過來的兩把花槍。
臺下的觀眾看得眼花繚亂的,原來是這么玩的啊,接力嗎?
裴琰之在鑼鼓點的幫助下,將這兩根花槍如法炮制,踢向了下一個“檔子”的方向,如此這般,連續四次,最后一次將兩根花槍踢到了劉連生的手中,完成了這一套難度系數無法表達的“踢出手”。
側幕的孫雅琪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的震驚了,在她的腦海里,簡直都無法想象剛才的那一系列動作到底是怎么完成了,雖然她也聽出來鑼鼓聲的提醒,但是你就算知道花槍到了面前,但是你遮住了眼,根本就不知道花槍的位置,而且還將花槍踢向下一個人,這種操作,只能用一個“騷”字形容。
聽著臺下觀眾震耳欲聾的叫好聲,裴琰之微微一笑,將眼前的緞帶解了下來,將自己手中的兩把花槍扔給了一旁的“檔子”,劉連生就帶著這三個人下臺去了。
臺下的觀眾都快要瘋了,剛才的這一幕,簡直讓他們全都要跳起來了,這種只能在電影中看到的神奇場景,竟然在他們的眼前出現了,而且這么的真實,太夸張了吧。
果然是真功夫啊!
旁邊上來兩個人,幫著把桌子和椅子全都擺好,裴琰之拿起桌上的茶壺,美滋滋的喝了一口茶,笑瞇瞇的說道,“剛才我的這一套功夫算不算的上是真功夫啊!”
臺下的觀眾非常配合,高聲喊道,
“太算了,這本事,獨一份啊!”
“裴老板牛波咦!”
“裴老板威武!”
……
側幕的董傾情也是手舞足蹈的小聲喊著,“琰之威武!琰之太帥了!”
孫雅琪則是微微抿嘴,臉上露出了一絲驕傲,這是我師弟,嘻嘻!
而坐在角落里的李蛋則是將自己的下巴安回了原處,一臉震驚的看著臺上的裴琰之,搖了搖頭,說道,“長得這么帥,功夫還這么好,還這么能說會道,這樣的人可能不紅呢!”
裴琰之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一臉笑意的說道,“剛才我的這一套在我們京劇里,叫做‘踢出手’,一般都是武行的京劇演員在舞臺上的一種表演方式。剛才我的這套動作,就是我在小的時候跟高師父學的,長大了之后,自己又加工了一下,增添了一些難度!”
“京劇里的真功夫當然還有很多種,踢出手只能算是其中一個比較好看的,接下來我要說的是旦角的一個真功夫,叫做‘蹺功’,并不是踩高蹺,而是旦角要穿上一個叫做‘蹺板’的道具,模仿過去女人的小腳,不過這個功夫在建國之后就被廢除了,因為確實是一種對女性的不尊重,但是這種功夫,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畢竟每一種事物的出現,你都要聯系但是的具體環境具體分析,那個年代,有這種‘蹺功’,無可厚非,畢竟當時唱京劇的旦角都是男人,而男人的腳一般都是最小也得三九四十的尺碼吧,你這種腳,你就演不出女人的那種走路的姿態來,所以這個‘蹺功’就應運而生了。”
“我們看問題,要分開來看,這個‘蹺功’對演員既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在于,能夠讓京劇演員的下盤力量更加的穩固,更加的扎實,而壞處,很容易受傷,所以那個時代,只有那些吃的了苦的旦角演員才會去練蹺功,當初的四大名旦,沒有一個人不會蹺功了,梅蘭方先生曾經說過,這個蹺功對旦角演員有很大的好處,就算你不演,但是你不能不練,怹老人家六十多歲的時候演《貴妃醉酒》,臥魚的動作還是跟年輕時候一樣的美妙,就是得益于怹年輕時候苦練蹺功。”
裴琰之站起身來,說道,“還是那句話,光說不練假把式,我光用嘴這么說,大家也對蹺功沒有什么概念,不如我來給大家演示一下,大家是愿意看呢,還是愿意看呢,還是愿意看呢,你們自己選,我絕不強求!”
噗嗤,臺下的觀眾被裴琰之的三個愿意看給弄的哈哈大笑了起來,我們還有選擇嗎?
“我選第一個愿意看!”
“那我就選第二個愿意看!”
“那我就只能選第三個愿意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