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只不過是自己血脈的延伸,但是徒弟則是自己藝術生命的延伸,有很多人都會把徒弟看的比兒子更重,因為藝術生命要比自己的血脈要更加的珍貴。
裴琰之將手中的板子放到桌子上,聲音低沉的說道,“有人說戲子是對唱戲的演員的一種蔑稱,你不就是個戲子嗎?但是在我的心里,戲子絕對不是一個輕賤的職業,戲子就是唱戲的君子!”
“唔——帥啊!”
從來沒有人會把戲子如此的解釋,所以臺下的觀眾們也是不由的拍案而起,鼓噪了起來。
就連臺上的四位長輩,都是眼前一亮,因為之前還從來沒有人從這個角度解讀過戲子,讓他們也是一陣的驚訝和驚喜。
戲子就是唱戲的君子,雖然只是將這兩個字擴展到了五個字,但是意境頓時就高出了一大截,如果能夠將戲子歸入為君子的行列,那么再也不會有人會看不起戲子了。
“看來,今天琰之是要從根本上改變大家對京劇演員的看法啊!”梅文玖輕聲的對韓平正說道。
韓平正點了點頭,一臉贊賞的看著裴琰之,說道,“這孩子的脾氣還真是夠沖的,要是放到過去,絕對是個眼里不揉沙子的狠人啊!”
梅文玖贊同的點頭,說道,“是啊,別看這小子看上去溫文爾雅的,但是內心深處好像有一股火一樣,催著他努力,前進!”
一旁的高峰也是偏過頭跟裴景祺低聲說道,“你兒子今天這是要立威啊!”
裴景祺眼中多少有些擔心,說道,“這小子從小骨子里就有一點不撞南墻心不死的意思,之前我看他有些懈怠,反而心里踏實了一些,誰知道他又重建了雙慶班,這一下,就攔不住了,哎呀,發愁啊!”
看著雖然嘴上說愁,但是臉上的欣慰和驕傲都要溢出來的裴景祺,高峰臉色一黑,恨恨的說道,“我總算知道琰之的厚臉皮是隨誰了!”
看著回過頭去的高峰,裴景祺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道,“當然是隨他媽了,難道還能隨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