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之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看著師父鐵畫銀鉤一般的揮毫。
不得不說,高峰的書法雖然稱不上大師,但是也算得上是登堂入室,這一筆楷書還真有顏真卿的意思。
裴琰之雖然嘴上說著自己不會寫書法,但是作為一個有系統的男人,像這種藝術類的技能,裴琰之早就已經兌換過了,只不過還沒有機會展示罷了。
裴琰之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大師兄一臉的尷尬,但是還沒來得及問,就被師父叫到書房來了。
趁著師父這個時候心情還不錯,裴琰之小心翼翼的問道,“師父,大師兄又惹您生氣了?”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高峰的眉毛都立起來了,眼瞅著馬上就要寫完的“寧靜致遠”的“遠”字,就寫飛了。
高峰老臉一黑,狠狠的瞪了裴琰之一眼,冷哼了一聲,把毛筆往邊上一放,擰著眉,看著這張已經神韻盡失的書法。
裴琰之也是知道自己冒失了,不由的縮了縮脖子,也不敢再說話了。
高峰看了一會,嘆了口氣,說道,“你這個師兄啊,現在是越來越不長進了,那邊地上的那副破字,你拿起來看看,就知道我為什么生氣了?”
裴琰之一探頭,就看到了桌子另一側仍在地上的一幅字,不由的心中偷笑,也不知道大師兄這是送了師父一副什么字,竟然惹的師父發這么大的脾氣。
裴琰之走過去,將那張紙撿了起來,看到這張紙已經被揉過了,但是紙的質量還是不錯的,打開一看,裴琰之不由的一陣苦笑,大師兄,你這也太扯了吧。
看到裴琰之臉上露出一副古怪的神情,高峰冷冷的說道,“你要是看不出來什么原因,你就跟他一塊滾蛋吧!”
裴琰之嘿嘿一笑,說道,“師父,您這沖師兄就行了,干嘛還要沖我來啊,我可不敢拿這種破玩意來糊弄您啊!”
高峰一聽,不由的眉頭一挑,問道,“哦?你也能看出這幅‘書法’的毛病?”
聽到高峰將“書法”二字加重了讀音,裴琰之搖了搖頭,說道,“這哪是書法呀,估計大師兄這也是被人給騙了吧!”
高峰冷哼了一聲,說道,“這個笨蛋,就這么一副破字,竟然被人要了10萬塊,而且他還覺得自己賺到了!”
裴琰之一臉震驚的模樣,看了看手中的這幅字,咽了口唾沫,說道,“大師兄真是有錢沒地方扔了啊,十萬塊扔水里也比買這玩意強啊!”
高峰撇了撇嘴,說道,“我看這小子就是飄了,手里有點錢就開始附庸風雅了,跟你一樣,小時候讓他跟我學書法,一個兩個的都沒耐性,現在可好了,被人給騙了,竟然還敢把這玩意送到我面前來,這要是換我年輕的時候,我能讓他把這張紙給我全吃了!”
裴琰之看著暴跳如雷的高峰,不由的嘆了口氣,大師兄這可真是好心辦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