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川一夫驚愕地看著裴琰之,他在來華夏之前,早就已經打聽過了,華夏的所有音樂學院,已經有將近十年沒有開班過尺八的課程,而且很多華夏人根本就知道華夏有尺八這種樂器,當年東渡霓虹,技壓霓虹的方玉龍也早已不理世事,許久都沒有出現了,所以,梅川一夫才會在這次華夏的演唱會上趁機魚目混珠,想要做蓋棺定論之事,等到大家都以為這尺八是霓虹之樂器,之后,霓虹再次去申遺,就水到渠成了。
他沒有想到裴琰之竟然會站出來駁斥自己,而且還口口聲聲說他也會吹奏尺八。
梅川一夫一臉的不屑,他今年已經三十八歲了,從二十八歲才開始接觸尺八,如今已有十載,其師曾夸贊其天賦出眾,十年的時間就能將尺八演奏的登堂入室,就算在那些從小學尺八的霓虹人中,都可算名列前茅。
梅川一夫看著裴琰之,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音樂方面姑且不論,像尺八這樣的樂器,可不像普通的笛子和簫那樣簡單,不是隨便學兩年就敢說自己會吹的。
“哈哈,沒想到裴桑竟然還會吹奏尺八,那么不知裴桑對剛才在下所演奏的尺八,感覺如何?”梅川一夫一臉傲然的看著裴琰之。
裴琰之冷冷的說道,“沒想到尺八到了你們霓虹,竟然被你們用成了這幅模樣,真的是讓人痛心啊!”
“狂妄!”梅川一夫聽了裴琰之的話,再也壓不住內心的怒氣了,呵斥出口,“你一弱冠小兒,竟然敢口出狂言,屢次辱我霓虹,這就是你們華夏的禮儀嗎?沒想到這么重要的演唱會上,華夏竟然會派出你這樣的狂徒,我會向華夏申訴,向教科文組織申訴,各位與我作證,此人辱我太甚!”
裴琰之聽著這梅川一夫一嘴的文言文,也是不由的嗤笑出聲,說道,“氣急敗壞,狗急跳墻,不外如是,你不用著急,還有兩人,就輪到我上臺演出了,到時候,我會讓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華夏尺八,什么是真正的堂堂之樂!今天,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華夏樂器之美,我華夏樂器之博,我華夏樂器之正,可不是你這撮爾小國可以詆毀的!”
梅川一夫怒視裴琰之,周圍的音樂人們雖然不恥梅川一夫的為人,但是如今裴琰之應戰了,他們也樂得看兩人相爭,如果最后裴琰之勝利,那么一切皆休,梅川一夫也沒有臉面再叫囂了,而且霓虹也沒有機會再去爭尺八的非遺。
但是如果裴琰之最后失敗了,那么這件事,后果就不好預料了。
眾人都可以想象的到,如果裴琰之失敗,那么梅川一夫和霓虹都會將這件事拿出來大作手腳,到時候,也許,裴琰之將會成為華夏的罪人。
現在站在這里的各國的音樂家們,雖然不恥梅川一夫,但是也不會隨意的去趟這次的渾水,兩人不管誰勝誰負,都與他們沒有關系,對于他們來說,這只是一場亞洲兩國的一次小小的交鋒而已。
梅川一夫微微冷笑,說道,“那在下就在這里預祝裴桑演出成功了!”
說完,梅川一夫拂袖而去。
董傾情沖著梅川一夫的背影,恨恨的呸了一聲,“什么狗東西,在我們華夏的土地上竟然如此的放肆!”
周董則是有些擔心的說道,“琰之,你說你會吹尺八,這馬上就要上臺了,你去哪找尺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