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了編鐘的面前,這套編鐘,鐘身大小不一,越大的鐘,越靠下,第二排的鐘次之,最高處的鐘身最小。
楚惠王拿起了一旁的長形的木棒,狠狠的戳向了最下面的編鐘,發出了一聲渾厚的鐘聲。
另一側的楚國大夫也是拿起了長形的木棒,學著楚王的樣子,也是狠狠的戳向了最大的編鐘,同樣是發出一聲渾厚的鐘聲。
而裴琰之則是拿起一旁的丁字型的木槌,輕輕敲了一下第三排的小編鐘,則是發出了一聲綿遠悠長的鐘聲,竟然能夠壓下楚惠王和楚國大夫兩人的鐘聲。
楚惠王眼中一陣精光閃過,笑著說道,“沒想到啊,這曾侯敲的鐘體積雖小,音卻挺高啊!我和大夫兩個人的鐘聲都不及曾侯這么輕輕的一敲!”
一旁的楚國大夫聞弦歌而知雅意,也是冷笑著說道,“是啊,大王,此鐘雖小,但是它掛的位置卻最高,它一發聲,下面的大鐘都甘拜下風啊!曾侯乃是正統的周王室苗裔,如果振臂一呼,想必就如同這小鐘統領大鐘一般,百方相應,恐怕是十個楚國也不及啊!”
裴琰之感覺到遍體發涼,楚國大夫這等誅心言論,真真是要將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啊!
裴琰之看著楚惠王陰冷的眼神,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再像之前那樣卑躬屈膝的隱忍下去了。
于是,裴琰之哈哈大笑,說道,“要說這統領,那寡人倒真有一事頗為自信,確實可以統領各路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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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楚國大夫的眼中閃過一絲驚駭和喜悅,而楚惠王則是用狠毒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裴琰之的臉龐,眼中的殺意都快要凝結成刀劍了。
裴琰之并未去看楚惠王,而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說道,“楚王,楚大夫,不如二位閉上雙眼!”
楚惠王和楚大夫用狐疑的眼神看向了裴琰之。
裴琰之笑著說道,“怎么,楚王難道還信不過寡人嗎?”
楚大夫輕聲說道,“大王,無妨,我想這曾侯也不敢有別的心思!”
楚惠王不屑一笑,說道,“好,本王就閉上雙眼,看看你要鬧什么鬼名堂!”
楚惠王和楚大夫微微合上雙眼。
裴琰之一揮手,旁邊的樂師拿起兩個丁字型的木槌,走到了編鐘面前,用兩個木槌同時敲擊一口編鐘的中間和側面,頓時發出了兩個不一樣的聲音。
裴琰之走到楚王的身邊,說道,“楚王,剛才這一聲之中,有幾個樂音啊?”
楚惠王睜開雙眼,自信的說道,“本王聽到了兩個聲音!”
裴琰之自豪的說道,“一鐘雙音!之前所有的編鐘,不管是哪個封國,都是一鐘一音,而我這里的整套編鐘,全都是一鐘雙音,寡人做到了,算得上是統領諸侯了吧!”
“啊?”楚惠王沒想到曾侯乙竟然是這個意思,不由的有些發愣。
裴琰之則是一副自豪的樣子,看著楚惠王,眼中的真誠徹底讓楚惠王相信,面前的這個人沒有任何的野心,他的一切心思,都放到了音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