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彥森笑著說道,“琰之,你這個徒弟真是個好材料啊,一年前我主持的一檔戲曲節目,小賜寅那真的是技驚四座,唱戲唱的好的小孩子太多了,但是像小賜寅這么有范兒的孩子,我還是真沒見過!”
白彥森忽然一頓,失笑說道,“我也是納悶,什么樣的師父才能教出這樣的徒弟來啊,今天見到你,真的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徒弟是少年天才,你這當師父的也不遑多讓啊,真是讓人艷羨啊!”
裴琰之微微一笑,說道,“白老師,你就別再夸他了,這小子現在都有點膨脹了,還吵著鬧著要來參加這次的比賽,結果海選都沒過,回去之后,那叫一個郁悶啊,哭了好幾天!”
郭賜寅一直在拉裴琰之的衣服后擺,一臉無語的看著自己這個無良的師父,將自己哭鼻子的事情直接給掀了出來,旁邊的那個小演員也是咯咯咯的直笑,弄的郭賜寅非常的沒面子。
“師父,師父,少說兩句,少說兩句!”郭賜寅低聲說道,一臉的哀求!
白彥森在一旁看著這一對師徒的“師慈徒孝”的一幕,也是露出了一臉的壞笑。
白彥森笑著說道,“剛才裴琰之的表演真的是精彩絕倫,不光是京劇的《逍遙津》唱的是高亢入云,高派的唱腔讓裴琰之演繹的非常的完美,而后面的秦腔《白逼宮》更是技驚四座,那一口地道的秦腔,真是讓人懷疑裴琰之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陜省人啊!”
“那么接下來,聽聽我們的評委對裴琰之剛才的演唱有什么要說的地方!”
白彥森的話音剛落,就看到秦腔大師鄧如賢拿起了話筒,一副急吼吼的樣子,說道,“小伙子,你這秦腔是跟誰學滴呀!”
看著準備開口的裴琰之,鄧如賢又說了一句,“你要是說你是跟著錄音學的,就不用說了,我不會信的!”
裴琰之被鄧如賢的話給晃了一下,不由的笑著說道,“這個秦腔倒還真不是跟著錄音學的,我是當初做《華夏戲歌》的時候,我們請到了陜省易俗社的社長惠閔麗女士,當時我跟惠閔麗女士一起探討了秦腔的唱法,她當時也教了我不少秦腔的演唱技巧。”
鄧如賢皺了皺眉頭,說道,“惠師姐怎么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這件事呢!”
不過鄧如賢也沒有繼續再深問了,畢竟這是裴琰之的本事。
鄧如賢嘆了口氣,說道,“我還是先說一下之前我說天偉的那個瑕疵吧!對了,天偉,你剛才看了裴琰之的表演,你覺得你的瑕疵在什么地方呢?”
坐在休息區的李天偉拿起話筒,有些遲疑的說道,“師伯說的,可是我后面的兩個小演員嗎?”
那兩個女演員聽到這里,不由的臉上有點煞白,怎么說到她們兩人的身上了。
她們飾演的是漢獻帝的兩個孩子,歲數并不大,在舞臺上的行當屬于生行中的娃娃生,而且剛才的表演中她們也沒有任何的臺詞,只是在后面配合李天偉的表演,動作和表情到位就可以了,其實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鄧如賢點了點頭,說道,“看來你是看出來了,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你剛才的演出非常的出色,但是你后面的兩個小演員拖累你的表演,不過這個不能怪他們,還是要怪你,對她們的要求不嚴格,剛才你的演出,其實讓我看起來是有些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如鯁在喉!”
“你要想想,曹操馬上就要來殺掉你們了,而你們的臉上我看不到有任何的慌亂和恐懼,而是平靜,非常的平靜,動作也有點僵硬。”
鄧如賢批評完了那兩個小演員之后,又看向了裴琰之身后的兩個小演員,笑著說道,“剛才我不想說,是準備看一看裴琰之的這次演出跟天偉的演出比較一下,如果差的不多的話,我就不說了,其實我也是有私心的,畢竟剛才天偉的表演算的上是精彩絕倫,只是助演的配合出現了問題,只不過裴琰之的演出,讓我不得不說出這一點了,因為如果有人將這兩場演出放到一起對比一下,很明顯的就能看出,裴琰之和李天偉的演出不相上下,但是后面的兩名皇子,形成了巨大的差距,郭賜寅和另一名小演員的表演,完全碾壓了李偉天身后的那兩個小演員!”
李偉天聽完,微微一笑,放下了話筒,安慰起了坐在自己的身邊的那兩個內疚的小演員。
“沒事,跟你們沒有太大的關系,裴琰之的表現要比我好,我贏不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