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裴琰之安排的就是各個劇種的代表,上來反串一段他們劇種的戲。
不過于德剛覺得這樣的出場不夠刺激,觀眾們也記不住多少,不如,讓每一位演員都跟裴琰之合作一場,其實這也是很多戲曲演員心中所盼望的事情。
結果,于德剛一說,大家都欣然同意了,而且都沒有跟裴琰之說,所以裴琰之現在都是一頭霧水。
這對于裴琰之來說,可是一次巨大的考驗了。
每一位演員上臺之后,裴琰之都需要和對方演一出對手戲,對方是反串,也就是老生行當的去演花臉或者旦角,旦角反串老生或者小生之類的,反正就是不演自己的本行當。
其實于德剛這也是冒了很大的風險,如果裴琰之真的在臺上有一出戲不會,或者不熟悉的話,到時候就會有些尷尬。
不過,于德剛就是這樣的人,膽大包天,至于說后果,其實也沒有那么嚴重,也不會真的有人拿這個來說事!
于德剛笑著說道,“怎么樣,琰之,準備好了嗎,我要請人了!”
裴琰之微微一笑,說道,“來吧!”
說完,裴琰之就看著上場門的方向,眼睛一亮,沒想到第一個出場的竟然是她。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家穿著一件得體的旗袍,從上場門的方向走了出來。
裴琰之和于德剛兩人趕緊上前,一人一邊的扶著她走到了舞臺的中間。
裴琰之笑著說道,“沒想到您第一個出來了!”
裴琰之沖著所有的觀眾,說道,“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咱們國家著名的評劇藝術家馮韻嫻老師,兩度獲得梅花獎,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藝術家!”
看著滿頭白發,但是依然精神抖擻的馮韻嫻,大家也都是給與了最熱烈的掌聲。
馮韻嫻笑著說道,“哈哈,什么藝術家不藝術家的,我就是個唱戲的,國家看我唱的還不錯,給我頒了個獎而已,這次我一聽說你要辦一個戲曲界的大聯歡,我這不就來了嘛,上一次咱們娘倆是有緣無分,這一次,咱們可是要好好的搭一出戲了!”
于德剛在一旁介紹道,“前一段的那個‘伶界小王爭霸賽’,本來最后琰之是要跟馮韻嫻老師比一場的,但是由于馮韻嫻老師身體不適,所以,退賽了,讓琰之白撿了一個‘伶界小王’的名號,真是氣人!”
裴琰之在一旁哈哈大笑,一臉的嘚瑟。
馮韻嫻搖了搖頭,說道,“可不敢這么說,戲曲界的人都知道,琰之的這個‘伶界小王’是實至名歸,打敗了那么多的戲曲名家,也不差我這么一個老婆子,你這個嘴啊,可別亂說。”
于德剛笑著說道,“哈哈,我這不是開玩笑的嘛,咱們娘倆關系可比他要近啊!”
裴琰之有些好奇的問道,“怎么著,你跟馮老師也認識?”
于德剛不屑的說道,“什么叫也認識,我們認識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馮韻嫻笑著說道,“是啊,二十多年前,我們還一起搭班唱過戲呢,就在冀省的農村,天天一大早就出去,唱到晚上才回來,那個時候,剛子是真能吃苦啊!”
于德剛笑呵呵的說道,“大小伙子睡涼炕,全靠火力壯,那個時候年輕啊,拼命唄,沒飯吃啊主要是,一場戲就兩塊錢。”
裴琰之對于德剛早期的經歷知道的并不多,都是于德剛自己在接受采訪的時候自己爆料的,但是外人根本就無法體會到那一份的艱辛。
可以說,有了那時候的苦難,才打磨出了現在如同鐵金剛一般樂觀無懼的于德剛來。
裴琰之問道,“馮老師,咱們娘倆來一出什么戲呢?”
馮韻嫻微微一笑,說道,“今天是你們京劇的封箱戲,我就不喧賓奪主了,你直接唱,你來接,京劇,你應該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