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原來是張才(鄭小川)回來了。
這一下可熱鬧了,屋里總共有四個人,張才這一回來,算是把所有人都堵在屋里了。
有人不是要問了,張才不是去嘎嘎縣公干去了嗎?
是的!
但是張才是個聰明人,在堂上察言觀色,后來二次升堂,大老爺讓自己去嘎嘎縣送公文,就知道這里面肯定是有事,所以,他假裝去了嘎嘎縣,夜里面忽然回家,就是想要看一看,家中是否出事了!
果然,還真是出事了,這事還不小。
大老爺(裴琰之)一臉急切的站了起來,說道,“這可如何是好啊,圣人教導我們,這有主的干糧不能碰啊!”
人言否?
這是圣人說的話嗎?
周臘梅(郭謙)也是強忍著笑意,說道,“那怎么辦啊?”
大老爺(裴琰之)說道,“我去藏在灶臺里!”
“灶臺不行,里面全是煙灰,老爺怎么能藏到里面呢?”
“那我就藏到面缸里!”
“面缸里都是面,藏不下去啊!”
“你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不成要讓老爺藏到你們家的床底下嗎?”
周臘梅(郭謙)一拍手,說道,“床底下真行,不過下面有一個尿盆,你可要當心了!”
大老爺(裴琰之)一臉嫌棄的說道,“騷不騷啊?”
周臘梅(郭謙)笑著說道,“放心吧,還沒來得及尿呢!”
周臘梅(郭謙)說著,就把桌子輕輕一搬,大老爺(裴琰之)一矬身,就藏到了“床底下”去了!
周臘梅(郭謙)收拾了一下妝容,走過來,把門打開,外面的張才(鄭小川)都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怎么現在才開門啊!”
“這不是來了嗎,當家的,你不是去公干了嗎?”
張才(鄭小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笑著說道,“公干已經干完了,累死我了,去給我燙點酒!”
一聽張才說要燙酒,周臘梅(郭謙)的心中一驚,因為那灶臺里可是藏著王書吏(于德剛)呢。
周臘梅(郭謙)連忙笑著說道,“人家不會燙酒啊,當家的,咱們洗洗趕緊睡吧!”
只見張才(鄭小川)起身來到了灶臺前,大喊一聲,
“灶臺里忙點起一把火!”
王書吏(于德剛)連竄帶蹦的跑了出來,口中喊道,
“灶火里,燒出了我,
煙熏火燎實難過!”
只見張才(鄭小川)又拿起了一根棍子,狠狠的朝面缸里一打,說道,
“手使大棍我朝下打!”
只見另一旁,四老爺(鄭光明)從里面連蹦帶跳的跑了出來,說道,
“面缸里,打出了我,
搬把椅子我四老爺坐!”
張才(鄭小川)趕緊走過來,說道,“爸爸,您怎么也來了?”
四老爺(鄭光明)說道,“回去可別跟你媽說啊!”
床底下的裴琰之聞言也是大喊道,“行了,二位,唱著戲呢啊!”
四老爺(鄭光明)趕緊說道,“您別說話,還沒到您呢!”
張才(鄭小川)將四老爺(鄭光明)攙到了椅子邊上,讓他坐下,說道,“四老爺,您來給我斷斷這家務事吧!”
四老爺(鄭光明)輕咳了一聲,說道,
“叫張才,你過來,細聽四老爺說明白:
大老爺派你公干去,為什么私自轉回來?
放著冷酒你不喝,一心要往灶火篩,
灶火里燒出了王書吏,面缸里打出我四老爺來,
清官難斷你這家務事啊,你還是要請——”
張才(鄭小川)問道,“我請誰呀?”
“有請床下的大老爺來!”
張才(鄭小川)一臉壞笑的說道,“嗬,好嘛,全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