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夏瞪圓了雙眼。
她跟阮朝夕多年朋友,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她跳舞。
看完了,她的嘴巴還大張著,良久,才僵硬地轉過頭來,“我的媽呀,你這女人,怎么唱跳也這么好,你還讓不讓人活了?”
阮朝夕拍拍她伸過來的爪子,一臉嫌棄,“哎哎,沒洗手呢,拿開點。”
蘇錦夏對節目的興趣瞬間大增,小龍蝦也不吃了,燒烤也不擼了,去廚房洗了手,正兒八經地看起節目來。
阮朝夕陪著她一起。
聽到下一個出場的是華悅練習生時,心跳微快,忍不住瞥一眼蘇錦夏。
蘇錦夏看得很認真,全然沒注意到她飛過來的心虛目光。
阮朝夕抬手摸了摸臉。
有些燙。
想到接下來蘇錦夏會看到的一幕,她長睫抖了抖,起身,“要喝點什么嗎?”
蘇錦夏朝她比了個“噓”的手勢。
阮朝夕便不管她了,進了廚房。
剛給自己倒了杯檸檬水,客廳又傳來了蘇錦夏的尖叫,“阮朝夕,你給我過來!”
阮朝夕端著杯子走出去,倚著門框站著,“又怎么了小祖宗?”
蘇錦夏看向她,眼睛瞪得大大的,興致問罪的口吻,“你怎么沒說過有人給你送花?!”
阮朝夕抿了口水,一臉無辜地笑,“我忘了。”
蘇錦夏朝她招手,“你過來。”
阮朝夕依言走過去。
蘇錦夏審視著她,眸光狐疑。
阮朝夕被她盯得有些心虛,剛要撇開眼,蘇錦夏的臉就逼近眼前,她狹著眸子,語氣懷疑,“阮朝夕,你臉紅什么?”
“我沒有。”阮朝夕矢口否認,手卻忍不住摸了摸臉。
蘇錦夏突然笑開來,坐回去,“朝夕,我可是很久沒見過你慌亂的樣子了。”她挑了挑眉梢,一臉狹促,“看來,有貓膩啊。”
阮朝夕知道跟她解釋不通,也不說話了,轉過去,一本正經看節目。
蘇錦夏興致勃勃拿起手機,在她們三人小群里發了一條,“安然,朝夕有情況!”
向安然很快回了,“什么情況?”后面還配了個壞笑。
蘇錦夏發了個語音,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阮朝夕心頭一陣燥。
把抱枕丟給蘇錦夏,她起身往主臥去,“我去洗澡了。”
蘇錦夏“嘻嘻”一笑,身后,對著手機又說一句,“安然,朝夕害羞了!”
打開淋浴頭,阮朝夕調低了水溫。
涼水打在身上,心頭的燥熱終于被兜頭澆熄。
她長舒口氣。
蘇錦夏打趣她的話她不當真,但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對江宴確實有些不一樣。
這種不一樣,甚至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有了。
她不會忘記電梯里那驚鴻一瞥的感覺,那種似有若無的熟悉感,總在心頭纏纏繞繞。
再加上他對自己的過分關注。
雖然他說是自己的粉絲,但回過神來仔細想想,她覺得,事情好像并沒有這么簡單。
從浴室出來,她系好浴袍,走到飄窗旁看向窗外。
客廳里傳來電視的聲音。
她安靜地站了一會,眼底霧靄重重。
忽然,她像下定什么決心似的,拿過手機,撥通了明婉的電話,“明婉,我記得你弟弟是電腦高手,能不能請他幫我查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