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知道了,你也早點休息。”
“好的,朝夕姐。”
江宴回了這話過去,又等了五分鐘,確定阮朝夕不會再回復,才丟開手機,起身進了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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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十點。
一輛黑色保姆車在萬洲醫院不遠處停下來,車門打開,穿著T恤短褲的寧萌先下了車,隨后,阮朝夕也跟著下來。
阮朝夕看向明婉,“明婉,那我就先走了。”
“嗯,那邊的事已經查得差不多了,有消息我再給你打電話。”
“好,你自己也小心點,別被發現了。”阮朝夕叮囑。
明婉笑笑,“不會的,我辦事,你就放心吧。”說著,又看向寧萌,“寧萌,你跟著朝夕,機靈點。”
寧萌嘻嘻笑著應了,“知道了明婉姐。”
到了病房,阮朝夕陪外婆聊了會天,瞟一眼墻上的時鐘,看向寧萌交代,“萌萌,我出去一下。”
“你去哪啊朝夕姐?”寧萌好奇道。
阮朝夕頓了頓,“出去打個電話。”
寧萌“哦”一聲,沒再多問。
出了病房,阮朝夕靠墻而站,先給江宴發了條微信過去。
不到一分鐘,手機震動一下,有回復進來。
她低頭掃一眼,直起身子,走到隔壁病房前,抬手敲門。
才敲了一下,門就被人從里拉開。
看著出現在面前的江宴,阮朝夕愣了愣,收回懸空的手,朝他笑笑。
因為要出院,江宴換下了那身藍白條紋的病號服,穿了件白色短袖T恤,氣質干凈明媚。他一手扶著門,朝阮朝夕笑。
夏日的陽光從他側面照過來,點亮了他漆黑的眸子,閃閃發光,像耀眼又純粹的寶石。
見他傻站在門口,阮朝夕抿了唇角,陽光散落在她發絲上,整個人像在發光,“不請我進去?”
江宴驀然回神,忙閃身,“請進。”
“東西都收拾好了?”阮朝夕瞥一眼立在角落的行李箱。
江宴倒了杯水過來,點頭“嗯”一聲,“收拾得差不多了。”
阮朝夕接過水杯道了聲謝,放在一旁,抬頭問他,“家里人什么時候過來接你?”
江宴垂了頭,額前的發絲微微晃動著,“我自己回去。”
九月的陽光已經沒有盛夏的燥熱,溫柔地灑在他額角,光影搖晃間,襯得他眸子如墨玉般沉靜。
阮朝夕愣了愣。
說起來,她待在醫院這么些日子,好像確實沒見到有人來探望他。
難道自己猜錯了?
他在江家,其實并不受寵?
看著他平靜的面容,阮朝夕一時不知開口說什么,只得生硬地轉了話題,“你的傷都好全了嗎?”
江宴抬頭,纖長的睫羽動了動,“都好了。”說著,又朝她揚唇一笑,“朝夕姐今天是特意回來跟我道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