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
良久,才答了個“嗯”字。
程隱笑一聲,“你說阮小姐最近躲你,是不是不敢正眼看你,偶爾對視上,也會莫名其妙臉紅?”
江宴愣了愣,似乎也想到什么,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握緊成拳。
沒聽到他的答復,程隱就知道自己說中了,輕笑一聲,“恭喜恭喜,你這抱得美人歸的任務總算是進了一步。”
……
直到掛斷電話,江宴還是懵的。
所以……昭昭最近躲著自己,是因為……
雖然程隱建議他謀定而后動,不要逼得太緊了,但他一刻也忍不了了,他迫不及待想知道程隱說的是不是真的。
套上衛衣,他就出了門。
阮朝夕拉開房門,見到站在門外的江宴,愣住。
“阿宴,你怎么來了?”
江宴目光沉沉地看著她,神情很是嚴肅。
阮朝夕被他看得不自在起來,拉了拉睡衣的領口,“有什么事回去電話說?”
“我有很重要的事,能不能進去說?”江宴問。
阮朝夕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妥協了,將門拉開些,“進來吧。”
關上門,她轉身問,“什么事?”
江宴卻突然逼近,他身上隨意套了件黑色的套頭衛衣,襯得皮膚白皙幾分,燈光下呈現出一種透明的光澤,黑琉璃般的眸子有種異常的光彩,他這樣看著她的時候,好像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阮朝夕朝后退了退。
江宴卻步步緊逼,直到把她逼到后背緊緊貼住門,才聲音低沉地開口,“昭姐姐,你這些天為什么躲我?”
他隔得太近,氣息灼熱,像一張纏纏綿綿的網將她一點點繞住。
她不敢看他,偏開頭,“我沒有。”
“你現在就在躲著我。”江宴的聲音像羽毛一般劃過耳膜,低低沉沉,好像是從胸腔里發出來的,震得她心跳越發加快。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上他黑色琉璃珠般的眸子。
“有什么事,好好說。”
片刻,她終于找回了平日的冷靜,抬手想去推他。
可才將手抬起來,江宴卻已眼疾手快抓住了她手腕。他用的力恰到好處,不至于弄疼她,卻又讓她掙脫不得。
阮朝夕察覺出了不對勁。
現在的江宴,又流露出了他偏執獨占欲強的一面。
對付這樣的江宴,她已經知道了如何去應對,不能硬碰硬,只能溫聲細語放軟態度,否則,他只會更偏執。
定了定神,她軟了語氣,“阿宴,你先放開我,我們好好說。”
江宴點頭,“昭姐姐回答完我一個問題,我就放開你。”
阮朝夕盡量忽略他說話間曖昧的氣息,點頭,“你問吧。”
江宴湊過來,在她耳邊用近乎呢喃的音量問,“昭姐姐躲我,是因為對我動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