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懷中的溫軟,江宴心中的那點郁燥瞬間煙消云散。
他伸手抱緊她,“等我忙完這兩天就好了。你白天都不給我發微信,也不給我打電話,我怎么知道你想我呢?”
阮朝夕認真反思了一下,突然抬頭,“下個月安然爺爺的壽宴,你要不要陪我去參加?”
江宴微怔,“我跟你一起出席……你不怕被拍到?”
阮朝夕坐起來,“安然爺爺是以前政府高官,他的壽宴,去的人都是權貴,不會有狗仔混進去的。不過……你要是有事就算了。”
“我去。”江宴連壽宴在哪一天都沒有問,直接應下了。
阮朝夕甜甜一笑,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那你陪我看完這部電影吧。”
“好。”江宴將她圈在懷中,低頭,視線跟著落到了pad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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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四月中旬,天氣逐漸升溫。
向老生日這天,阮朝夕挑了件蓮青色改良旗袍,莊重又不失柔美,很適合這樣給老人家做壽的場合。
聽到門鈴響,她去開門。
門口的是來接她的江宴。
“等我一下,我馬上好了。”阮朝夕說著,進了主臥,挑了一對合適的珍珠耳環,邊戴邊走了出來。
走到江宴跟前才發現,他今天的領帶顏色,跟她的旗袍顏色幾乎一致。
阮朝夕似笑非笑走到他面前,伸手輕輕一拉他的領帶,在他耳邊吐氣如蘭,“故意的?”
江宴不見窘迫,反而伸手一攬她的腰肢,“嗯,故意的。”
阮朝夕輕笑一聲,松開他,又細細替他整理好被她弄亂的領帶和襯衣領口,這才拿起玄關上的手包,“走吧。”
江宴那個叫薛裕的助理已經開車在地下車庫等著,見兩人從電梯出來,下車,替兩人拉開車門,叫了聲“四少”,又看一眼阮朝夕,喚了聲“阮小姐”。
阮朝夕點頭,上車時,不動聲色看了他一眼。
他叫江宴四少,這么看來,果然不是為了拍戲臨時找的助理。
阮朝夕看一眼身側的江宴,突然覺得,其實江宴身上,還有許多她不知道的事。
向家別墅在城西,這片地段的房子,光有錢是買不到的,還得有權。
通過重重關卡,別墅大門終于出現在眼前。
向家別墅是中式建筑群,小橋流水,園林庭院,精巧雅致。阮朝夕聽向安然說過,因為她奶奶是江南人,所以當年她爺爺當年買下這里之后,就把別墅改成了江南園林的樣式。
駛進前院,即便他們來得不算完,院子里也已停了不少豪車。
向安然剛才在群里問她們到哪,知道阮朝夕快到了,特意出來接她。她站在臺階上,看著從后座下來的江宴,眼神一亮,走了過去。
江宴替阮朝夕打開車門,牽了她下車。
阮朝夕一抬頭,就看見朝這邊走來的向安然,揚唇朝她一笑,打了招呼。
向安然點點頭,又看向江宴。
江宴點頭,“阮小姐。”
向安然眼底一抹狹促閃過,“江少,朝夕終于舍得把你帶出來賤人了。”
她這么說,江宴也不惱,只淡淡一笑,一手攬著阮朝夕,跟在向安然身后往正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