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淡淡挑唇,“江家那么多人,不少我一個。”
陸放似笑非笑。
他這個表弟,可不是池中物。
老爺子……到底是老了啊。
另一邊。
阮朝夕她們這里,也正好說到陸放。
蘇錦夏朝向安然擠了擠眉眼,“你跟陸醫生,怎么樣了?”剛才她正好看到兩家人交談的場景。
向安然眼尾一勾,眉間一抹風情,臉上不見害羞,“還能怎么樣?不咸不淡地聊著唄。倒是你,人家朝夕都把江宴帶來了,你的季老師呢?”
蘇錦夏不甘示弱地回瞪回去,“下次就帶出來給你們見見!”
阮朝夕抿唇笑,“喲,這是追到手了?”
蘇錦夏耳根紅紅,“差不多了。”
向安然打趣兩句,三人笑作一團。
不遠處,梁新月看著跟向安然說說笑笑的阮朝夕,眼睛都瞪直了。
她們怎么會認識?
所以,向安然那對她莫名其妙的敵意,竟是因為阮朝夕?
心里頭那團怒火越少越大,她看著阮朝夕那張笑臉,指甲死死掐進了肉里都不自知。
這時,手包里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她拿出來一看,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不由目光一閃,拿著手機走了出去。
到了僻靜處,她接通電話,“阿寧。”
梁新月走后,卻還有一道目光一直不動聲色地落在阮朝夕身上,看著她跟朋友巧笑倩兮,看著她目光帶笑地跟江宴說話,看著她毫不避諱地將江宴介紹給她朋友,心里像是有把大錘,一下一下敲在他心上,一陣鈍痛傳來。
想到查到的那些關于江宴的資料,梁慕深越發覺得,江宴這個人不簡單,那么……阮朝夕知道嗎?
壽宴逐漸接近尾聲。
梁慕深終于等到了阮朝夕再次落單的時候,腳一動,在洗手間通往正廳的過道上等著。
等了一會,阮朝夕出來,梁慕深出聲叫住她。
阮朝夕停下腳步,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梁慕深,眉頭微皺,“有事嗎梁總?”
梁慕深目光緊緊鎖住她,“你居然帶了江宴來參加這么重要的晚宴,你跟江宴……真的在一起了?”
阮朝夕表情冷冷,“這好像跟梁總沒什么關系吧?梁總是不是忘了,我現在已經是世紀文化的藝人了。”
“我只是站在一個朋友的角度問問,你不用懷疑我有什么不良居心。”
阮朝夕聞言一笑,眼底有譏諷,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一般,“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跟梁總成朋友了。梁總貴人多忘事,我卻是記得清清楚楚,當初我要解約,梁總可是給我失了不少絆子。不知道那個時候的梁總,是不是也自詡是我朋友呢?”
但凡梁慕深在她解約這件事上大氣一些,她如今都不會這么咄咄逼人。可前有梁植想潛她,后有梁慕深使陰招,她實在對這對父子沒什么好感。更何況,他還扯到了江宴。
梁慕深被她刺得表情有些難看,卻依舊是溫聲軟語的口氣,“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來沒有起過害你的心思。”
他觀察著阮朝夕的表情,繼續往下說,“不過我確實好奇。論理,華悅給你開出的續約條件不低,我自認為應該不比世紀文化差。你執意要跳槽過去,是因為江宴嗎?”
阮朝夕冷聲,“這跟江宴沒關系。”
梁慕深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真的沒關系?畢竟,他可是世紀文化的董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