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阮朝夕終于充分體會到向安然口中的“小狼狗體力好”是什么意思。
最后,她在主臥的大床上昏睡過去。
第二天。
清晨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風從未關緊的窗戶吹入,吹起白色的紗簾。陽光有些刺眼,阮朝夕下意識翻了個身,卻覺得全身酸痛得厲害。
她不滿地皺了皺眉,正要找個舒服的姿勢,手一揚,似乎搭上了什么。
手腕處傳來溫熱的觸感。
她終于漸漸找回了神思,慢慢睜開眼朝前方看去。
江宴精致俊朗的臉出現在視線內。
他似乎還沒醒,睡容安穩。五官精致得沒有一絲瑕疵,長長的睫毛在眼底覆下扇形陰影,好看得讓人心動。
阮朝夕很難把眼前的江宴跟昨晚那個極具侵略性的男人聯系在一起。
她伸手,輕輕撫上他的臉。
長長的睫羽幾不可見地抖了抖。
阮朝夕輕輕一笑,靠過去,在他耳邊低低開口,聲音帶著事后的沙啞,“我知道你已經醒了。”
話音落,江宴果然睜開眼,伸手,將她扯入懷中,下巴輕輕抵著她烏壓壓的發頂,啞聲問,“還疼嗎?”
阮朝夕身體僵了僵,出于某些微妙的心理作祟,并不是很想繼續這個話題。昨天算起來,是她主動勾引江宴的,可最后哭著求饒的,也是她。
含糊地“嗯”了一聲,打算把這個問題混過去,“你今天不用去公司?”
“我給自己放了假。”江宴笑了笑,十分配合地回答了她的話。
“沒問題嗎?”既然是跟華悅對打的關鍵時刻,阮朝夕不想因為她壞了正事。
“放心吧。”江宴摸了摸她的頭頂,“不是還有程隱嗎?”
“世紀文化,是你和程隱一起成立的?”
“嗯,不過之前公司羽翼未豐,要提防著江家,所以對外一直沒有公布我的存在。”
阮朝夕有些好奇,“我記得,世紀文化幾年前就成立了。程隱家境普通,你們哪來的錢投資公司?”
難道是用江家的錢?
那江老爺子要是知道,恐怕會氣死。
“大學的時候炒股賺了些錢,自己也做過一些兼職。”炒股,兼職?世紀文化短短幾年就發展到如今的規模,砸錢是必不可少的。炒股兼職就能賺到這些錢?
阮朝夕狐疑地看向江宴,“什么兼職?”
“一些電腦方面的兼職。”
阮朝夕揚了揚眉,輕笑,“你還懂電腦?編程?不會是黑客吧?”
“差不多吧。”
阮朝夕笑容微凝,“真是黑客?”黑客是這么容易做的?
“我大學主修的是金融和計算機,你要說黑客那些事,我確實也干過幾次。”
阮朝夕手指無意識地在江宴胸前畫著圈圈,語氣有些興師*****宴,你瞞了我不少事啊。你說說,還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嗎?”
她抬頭,目光定定看著江宴,明明是玩笑的語氣,眼神卻格外認真。
江宴心跳快了兩拍,眸光閃了閃,搖頭,“沒有了。”
阮朝夕支起身體,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真沒有了?阿宴,你要知道,我最討厭欺騙。”
“真沒有了。”江宴反手抱住她一翻,瞬間兩人的位置就掉了個頭,“既然昭姐姐還不打算起床,不如……我們再做點有意思的事吧……”
后面的話,悉數被江宴堵在了喉中。
臨近中午,明婉突然打電話過來。
阮朝夕拍了拍江宴,叫她別鬧,坐起來接通電話。
“喂明婉。”
“朝夕,你在哪?我打了你好幾個電話也沒接。”
阮朝夕瞪一眼江宴,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啊,剛起,手機設了靜音。怎么了?”
你跟江宴上熱搜了。”話筒里,明婉急切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