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下不用過來了,我自己打車回去。”
“沒事的朝夕姐,我家離這不遠。”
“你不用特意跑一趟了。”
寧萌還想再說,向安然挽上阮朝夕的胳膊,朝她飛了個媚眼,“放心吧小檸檬,待會姐姐送朝夕回去。”
寧萌臉一紅,吶吶應聲好,升上車窗開車離開。
拉開后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兩個身穿黑西裝的保鏢,向安然將手往他們面前一伸。
保鏢用紫外線燈一照,向安然手背上就出現一個熒光火焰圖案。
她收回手,摟住阮朝夕,看向保鏢旁服務員模樣的男人,“三零二包廂,這是我朋友,剛來。”
服務員在電腦上核實過,禮貌示意阮朝夕伸手,拿了個印章模樣的東西在她手背上一蓋。
電梯就在后門不遠處,進電梯時,隱約還能聽到前頭飄來的音樂聲和喧囂聲。
在這樣喧鬧嘈雜的環境中,阮朝夕這兩天空空沒有著落的心,好像終于被填滿了一些。
進到包廂,蘇錦夏已經在了,將兩人進來,先上來給了阮朝夕一個熊抱,然后拖著她在沙發上坐下,把話筒往她手里一塞。
阮朝夕挑眉,“不是來喝酒的?”
蘇錦夏見狀,知趣地收回話筒,“來來來,喝酒。”說著,把背景音調小了些,從桌上端了杯啤酒遞給她。
阮朝夕卻沒接,直接端走桌上一杯調好的雞尾酒,伏特加做底,度數不低。
蘇錦夏還沒說話,就見阮朝夕仰頭喝了一口。
“上來就這么猛的嘛?”她驚呼一聲。
向安然看她一眼,笑笑沒說話,端起自己剛才喝過的那杯,同阮朝夕碰了碰杯。
一杯酒下肚,氣氛逐漸熱了起來。
阮朝夕靠在綿軟的皮沙發上,半瞇著眼看向向安然,“你說你被男人甩了?真的假的,被誰甩了?”
向安然紅唇微翹,眼角曳出一抹慵懶,“陸放咯。”
阮朝夕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這叫被甩?你們在一起過?”
一旁的蘇錦夏“咯咯”地笑,“其實今天我們是來慶祝她恢復自由身的。”
“陸醫生……不至于對你死纏爛打吧?”阮朝夕想起陸放清貴的面容,有些不信。
向安然笑,“是不至于,陸醫生實在是個再紳士不過的人,彬彬有禮,分寸拿捏得極好。”
她微微直了身子,“前兩天我們約出來見一面,彼此把話都說開了,現在雙方父母也知曉,我媽總算不再逼著我天天聯系他了。”
阮朝夕揚眉,打趣她,“你看,陸醫生這么好的一個人,長得又帥,身世又好,你怎么就不來電呢?”
“是啊,我怎么就不來電呢?”向安然呢喃地重復一句,端著手里的酒杯晃了晃,“大概啊,是我這一身反骨,在婚姻大事上,也總是想跟父母擰著干吧。”
阮朝夕笑笑,睨她一眼,“你這才喝了一杯,怎么就說起醉話了?”
她其實有些明白為什么阮朝夕對陸放不來電。
陸放是真正的名門貴公子,一言一行都極妥帖矜貴。可向安然從小也是長在這樣家教嚴格的環境下,而她偏偏又不喜歡這樣的環境。她更向往的,是高墻外的自由和生機勃勃。
所以她前面交往過的男朋友,從畫家到電競選手到攝影師,無一不是世俗眼中放蕩不羈的那類人。
她同她碰了碰杯,又同蘇錦夏也碰了碰杯,笑意盈盈,“來,敬自有。”
“敬自由!”
三人吃吃喝喝唱唱,玩得不亦樂乎。阮朝夕原本郁郁的心情也開朗了不少。
向安然端著酒杯勾住她的肩,眼底染上朦朧醉意,“你跟江宴的事,你不想說,我們也不問。但你要記住,男人也許靠不住,但姐妹絕對是靠得住的!”
阮朝夕心頭一暖,朝她露出個燦爛的笑意,“知道啦!”
又喝了一杯,向安然起身,說是要去上洗手間。
“夏夏在里面呢,你等一下。”
向安然卻已經往外面走,“我等不了啦,我去外面上,順便吹吹風醒下酒。”
阮朝夕起身,“我陪你去。”
向安然擺手,“不用,我又沒喝醉,我的酒量你還不知道嗎?”
她這么說,阮朝夕便又坐下了。
向安然用完這層的洗手間出來,準備去走廊盡頭的露臺吹吹風。還沒走到露臺,前面包廂出來兩個男人,見到她烏發紅唇性感撩人的模樣,眼神一亮,朝她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