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慕深也惱了,陰沉著臉色,“媽,你自己聽聽她這話站不站得住腳?我每天心力交瘁,忙完公司的事還要忙著調查她的事,結果就落得這么個被猜忌的下場?”
他越說越心寒。
從小到大,他雖然對梁新月有些嚴厲,可都是打心眼里寵這個唯一的妹妹的,現在她的這番話,實在讓他覺得過往對她的維護都成了個笑話。
雖然他知道梁新月病了,看問題或許有些偏激。但他也是人,他的心也是肉長的,他理智上或許能理解,但這并不代表他不會痛。
洪文君緊盯著她,突然問了一句,“你對阮朝夕有意思?”
“沒有的事。”梁慕深想也不想就否認。
洪文君冷笑一聲,冰冷的目光從他臉上掠過,最后在一旁的梁植面上一頓,什么也沒說,低頭安慰了梁新月兩句,拉著她進了她房間。
房門“砰”的在身后關上。
梁慕深抬眼,正對上梁植看過來的眼神。
他臉上沒什么表情,喜怒不辨,只是看著他的目光,有幾分意味深長。
良久,他才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離開。
看著梁植離去的身影,梁慕深心底曾經的那個猜想又浮了上來。
想到家里這些混亂的關系,越發頭痛欲裂,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也拖著沉重的步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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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上午。
陸放和江宥果然來了醫院探病。
江宴畢竟年輕,身體底子又好,雖然才養了幾天,但已經能坐起來跟人說話了。
阮朝夕跟人打過招呼,就貼心地把聊天的空間讓給了他們。
陸放瞥一眼阮朝夕出去的身影,玩笑道,“你這波英雄救美,看來是值了。”
江宴勾了勾唇角,一臉愉悅的表情。
幾人閑聊兩句,聊到了昨晚的熱搜上。
陸放打量著江宴兩眼,“難怪你小子看不上江家那點資產,原來自己早就是大老板了。”
江宴不置可否地揚了揚眉梢,“我說過了,讓表哥不用為我擔心。”
江宥插嘴,“你還缺投資項目嗎?”
江宴看向他,“你有什么投資項目?”
江宥一本正經,“要不要投資我們車隊?”說著,竟然真的拉著江宴說起了他們車隊的事。
陸放對這些不感興趣,跟人說了聲,去了外面抽煙。
抽完一根煙,估摸著兩人應該聊得差不多了,從露臺回到走廊,正要往病房走去,不遠處的電梯門開了,緊接著,有一個小小的身影走了出來。
看著似乎是個年紀不大的女生,穿著白T恤百褶裙,頭上戴著頂鴨舌帽,手中捧著一大束花,目光左看右看,一副十分警惕的模樣。
陸放看了兩眼,沒在意,繼續往病房走去。
眼看著要跟剛才從電梯里出來的人擦肩而過,耳邊突然響起一聲驚喜的聲音,“陸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