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朝夕睨他一眼,似笑非笑,“你還不走,在這里想干什么?偷香啊。”
江宴也跟著笑起來,靠過來,用一種近乎曖昧的語氣開口,“是啊,昭姐姐給不給?”
阮朝夕又被他這聲昭姐姐叫得心尖一顫兒。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有病。
每每江宴用這種曖昧的語氣叫她姐姐時,她總覺得全身發軟,卻又恨不得把他欺負得哭哭唧唧眼角發紅。
意識到自己的危險想法,她清了清嗓子,伸出一根指頭推了推他的胸膛,“想得倒美。”
話雖如此,她卻沒再避著他,直接動手解起身上的襯衣扣子來。
等到江宴回過神,就只見眼前雪白一片。
阮朝夕走到淋浴頭下,回眸朝他嫣然一笑,“阿宴,你不一起嗎?小心感冒哦。”
耳根被淋浴間的熱氣熏紅,他從喉間擠出個音節,邁開步子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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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兩人從浴缸里出來,原本熱氣騰騰的水已經冷了。好在酒店房間里開了空調,不至于反倒洗出個感冒來。
阮朝夕穿好浴袍,又拿了件大號的回頭扔給江宴。
一片霧氣中,果然見江宴眼尾紅了一片,他接過浴袍穿上,低頭系著腰間的帶子,臉上是蔫蔫的神情。
阮朝夕心中偷笑。
剛才他擔心她身體吃不消,一直很克制,倒真讓她狠狠欺負了他一把。
不得不說,這樣的阿宴,實在是太讓人憐愛了。
她走過去,“吧唧”一口親在她臉頰上,拉著他往臥室走去。
在沙發上坐下,阮朝夕靠在他懷里,有一搭沒一搭地同他說著事,“你這次來能待多久?”
“你想讓我待多久我就待多久。”江宴替她用干發巾溫柔地擦著頭發。
“公司的事不管了?”阮朝夕撩眼看他。
“丟給程隱了。”
阮朝夕笑,“程總也真是可憐。”
江宴答得理直氣壯,“等他什么時候找到女朋友,需要時間談戀愛了,我也可以幫他騰出些時間來。”
聽到這,阮朝夕來了些興致,“你說,程隱對安然,究竟有沒有意思啊?”
江宴一揚眉梢,“怎么?向小姐對他有意思?”
阮朝夕搖搖頭,“我也說不準,問她她也不說,但我總覺得這兩人有點什么。”
“你想當這個媒人?”
阮朝夕想了想,搖頭,“還是算了,安然在這方面向來很有主見,我們貿然插手,萬一弄巧成拙就不好了。不過你可以跟程總說說啊,我覺得他跟安然還是很有戲的,他如果真喜歡她,就主動一點。”
江宴笑,“知道了,我會跟他說的。”
第二天。
瑞縣的暴雨天來得快去得也快,到了早上,又是一片晴空萬里,除了地上殘留的積水,絲毫看不出昨天下過大暴雨的痕跡。
因為周導又放了阮朝夕一天假,她休息一晚上覺得沒大礙了,在酒店也待不住,就拉著江宴去鎮上逛了逛。
正好又逛到白鵬家的服飾店。
想起昨天榮崢替他妻子挑衣服的事,阮朝夕抬頭看向江宴,“我們進去看看?”況且說起來,昨天江宴還是從白春口中才得知他們下落的,她正好進去道個謝。
進到店里,正好是白春在看店。
她坐在柜臺后,無精打采地刷著手機,聽到腳步聲,也只懶洋洋地抬了頭看過來。
只是,在看清進來的是阮朝夕和江宴之后,她一愣,繼而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小跑著到了阮朝夕跟前,“朝夕,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阮朝夕被她的熱情弄得怔了怔,笑著道,“我沒事,謝謝你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