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這才轉向她,大抵因為江宴的緣故,對她也并沒有什么好臉色,冷哼一聲,“有的人費盡心思想嫁豪門,最后不過落得個竹籃打水一場空的下場。”
江宴眉頭一擰,沉冷的目光朝她射去,雖未開口,卻自有一股迫人的氣勢。
阮朝夕笑笑,臉色并沒有因為她這番話而有絲毫改變。
她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打量了江寧兩眼,“去年的秋季款,江小姐這個真豪門,好像過得也不是很如意?”
雖然今天不是公開活動,但江寧是藝人,穿在身上的禮服,就代表了她在時尚圈的地位。去年的禮服,不管再貴,對圈子里的人來說就算是過季了。
要拿到當季的高定,一是咖位夠格,品牌自愿出借。像江寧這樣咖位不夠的藝人,如果想穿,其實也可以自己出錢買下來。
不過品牌高定向來價格不菲,且大多只能穿一次,江家剛分家,估計經不起江寧這樣的折騰。
因此,聽到阮朝夕這么一說,江寧的臉瞬間氣白了。
見她還是跟以前一樣并沒什么長進,阮朝夕也懶得再多話,看一眼江宴,“阿宴,我們走吧。”
一旁的侍者已經出了身冷汗,見沒鬧出什么大的動靜來,這才舒口氣,忙不迭引著他們走遠了。
江寧看著他們離去的目光,目色陰沉,一口銀牙幾欲咬碎。
一旁的江宸嫌棄地看她一眼,“阿寧,我同意帶你來,不是讓你來丟臉的。這里是季家,我不管你跟江宴有什么瓜葛,今天你都給我收斂好自己的脾氣。”
江家大房和二房的關系也就是平平。原本收到季家請柬的人只有江家,是江寧聽說今天生日宴上會有不少娛樂圈的人出席,想來拓展人脈,所以好說歹說,才求著他松了口。
至于江宴。
他以前也確實很討厭江宴的鳩占鵲巢,不過如今江宴除了還冠這個江姓,跟江家幾乎算是沒有任何關系了,他們大房管的有事房地產,跟世紀文化不是同行業,他犯不著為著以前的一些舊事再跟江宴起沖突。
自從那年被江宴用刀抵在脖子上之后,他就知道,三房這個私生子,遠比外表看上去得要狠辣得多。
阮朝夕和江宴到達大門口,就見到在門口親迎的季杳。
雖然是主角,她今天并沒有穿得很隆重,一條黑色方領小短裙,配小巧的珍珠項鏈,優雅又別致。
好在阮朝夕今天也穿得很簡單,一身簡潔的白色魚尾,細鉆項鏈,既顯得大方得體,雖是品牌搞定,卻也不至于喧賓奪主。
不像江寧,恨不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一樣。
見到阮朝夕和江宴過來,季杳露出高興的笑容,“朝夕姐,江總。”
“杳杳,生日快樂。”阮朝夕把準備好的禮物遞給她。
季杳接過,笑著道了謝,遞給一旁的管家收下,又看一眼他們身后,“剛才我看你們在那邊停了會,沒出什么事吧。”
“沒事,碰上熟人,聊了兩句。你忙,我們先進去了,等下有機會再聊。”
“好,等下再聊。”
跟季杳道過別,兩人進了大廳。
季杳的生日宴沒辦很大,請的也大多是圈里的朋友和家中有往來的人家。
程隱雖然受到了邀約,卻因為要去外地出差沒來成,阮朝夕打趣向安然的話自然也落了空。
不過他們到后沒多久,蘇錦夏也到了。
季青臨親自開車去接她過來的。
知道她們很久沒見面了,江宴和季青臨兩位男士都很體貼地給她們留了空間出來。
阮朝夕看著蘇錦夏未打腮紅也臉頰紅紅的樣子,笑著打趣她,“有男朋友的滋味怎么樣?”
蘇錦夏笑,頰邊淺淺的梨渦若隱若現,“這話你還要來問我?現在全娛樂圈誰不知道你跟江宴恩愛非常,為了你,他撇下公司事務,飛去你劇組陪了你一周多。”
阮朝夕挑了挑眉梢,“網上還有這消息?”
“對啊,之前不是有粉絲偶遇你們倆,還發了微博?后來被營銷號搬了,又扒出江宴臨時改了機票,在你劇組多待了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