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江宴曾輕描淡寫跟她提過,此時聽來,心里仍不是滋味。以至于呆了幾秒才意識到自己抓錯了重點。
“這么說來,她還是你跟程隱的救命恩人了?”
“警察不來,我也不會輸。”江宴語氣很淡,眉尖甚至微微蹙了起來,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只是很快,他眉頭又舒展開,朝阮朝夕笑笑,“說這些不相干的事干什么?等下吃完,你是直接回去嗎?”
“我去找下明婉,她今天正好來公司了。”
“行。”
正好此時點的菜正好上來,兩人沒再多說岑汐的事,用起午飯來。
吃完飯,兩人一同回了公司。
在電梯里跟江宴分了手,阮朝夕先去找明婉。
跟明婉談完正事,明婉送她進了電梯。
電梯門緩緩合上,她伸出手,正要去按一層的按鈕,突然想到什么,指尖頓了頓,抬手,按下了最上的樓層。
電梯徐徐上行,在最上面一層停了下來。
她踏出電梯,卻并未去到走廊盡頭江宴的辦公室,而是在半路停下,抬手敲了敲另一扇虛掩的門。
“進來。”辦公室里傳來程隱的聲音。
阮朝夕推門進去。
程隱抬了頭看來,見是阮朝夕,一愣,“朝夕?”
阮朝夕淺笑點頭,“沒有打擾到你吧?”
程隱越發迷惑了,起身從辦公桌后站起,“你來找我的?”
“對啊。”阮朝夕勾唇淺笑,在沙發上坐下,“程總可有空?”
程隱笑笑,給她倒了杯水來,打趣道,“你來找我,沒空也得有空啊。”
說著,在她對面坐下,“怎么了?找我什么事?”
阮朝夕也沒扭捏,直接開門見山,“想問問今天遇到的你們那個學妹的事。”
程隱露出吃驚的表情,“岑汐?”
阮朝夕點頭。
看著她神色如常,眸色沉靜的模樣,程隱一時吃不準她的態度,試探著問,“江宴……說什么了?”
阮朝夕笑笑,微微動了動身體,傳遞出放松的情緒,“程總別緊張,我跟江宴沒吵架,他也跟我說了她的身份。只是,我想知道關于她更詳細的信息而已。”
說完,她揚了揚眼尾,嘴角笑意淡淡,似玩笑,又似帶了兩分認真,“畢竟,她對江宴有意思不是嗎?”
程隱面露吃驚,“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她喜歡江宴?”阮朝夕笑笑,“程總,不要小看了女人的直覺。”
頓了頓,她繼續道,“雖然江宴對她沒什么興趣,但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啊,你說是吧程總?”
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程隱也沒什么好瞞她的,似笑非笑覷他一眼,“你過來我這,江宴不知道吧?”
“不知道。不過程總如果告訴他,倒也沒什么。”阮朝夕始終是笑意盈盈的表情。
說不定,他看自己這么在乎他,還會偷著樂呢。
心里閃過這絲念頭,唇角不由自主又敲了敲。
看著她游刃有余的態度,程隱在心中嘆口氣。別說阮朝夕了,就連他今天都能看出來,即便知道江宴已經有女朋友,岑汐還是沒對他死心。
理了理思緒,他開口道,“我從哪里說起好呢?”
“阿宴跟我說,你們有次被當地幫派圍毆,是岑汐報的警。”
“對。”既然阮朝夕替他開了頭,程隱就順勢往下說去,“當時我們已經畢業,那些混混,后面查到是江家大房買通來對付江宴的。他們人多勢眾,我們有些不敵,岑汐正好路過,見我們同是中國人,就幫我們報了警。后來一起去警察局錄完筆錄,回去的路上聊著聊著就認識了。”
“她確實……對江宴有點意思,不過江宴那個性格你也知道,除了對你,對其他女生都是冷淡得不行。再后來我們回了國,跟她聯系就淡了。我今天接到她電話,說她也回了京城,想請我們出去吃飯。后面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阮朝夕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說是救命恩人,倒也沒到那種地步,但確實,這個岑汐是幫過程隱和江宴的。大概也是如此,程隱才對她態度這么客氣。
想到程隱帶她參觀公司的事,她開口又問,“這么說,她是剛畢業了。她想來公司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