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自出道起立的就是白富美的人設,穿的用的都是高奢款限量版,她的行頭被人扒出來,大眾越發憤怒,一時間,連江寧的微博都淪陷了,私信也開始涌入各種難聽的話,她最后被逼無奈,只得關掉了微博的評論功能。
阮朝夕也從網上看到了這則熱搜,抬頭看一眼浴室的方向,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
等江宴洗完澡出來,她提起這件事,眸光略有幾分沉遂,“二房這次,怕是爬不起來了?”
江宴勾了勾唇角。
他剛洗過澡,劉海耷拉下來,明明是無害純良的面容,眸中卻一片漆黑的深邃,襯得他周身氣質陡然成熟兩分。
“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請老爺子出手。不過,都分了家了,又有大房二房虎視眈眈看著,老爺子這次,怕是愛莫能助。”
阮朝夕打量了他兩秒,“這件事,跟你有沒有關系?”
江宴淺淺地笑,眼底一片諱莫如深,“江毓樺野心太大,能力不足,一份了家就迫不及待想證明自己,我做的,不過是在必要的時候,推波助瀾了一把而已。”
阮朝夕證實了心中所想,一雙桃花眼盯著他看了看,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嘆口氣,“都說慧極必傷。阿宴,等忙完這一陣,你休息會吧?”
江宴伸手將她耳邊的秀發繞至耳后,唇角彎著,嗓音溫緩,“心疼了?”
阮朝夕“嗯”一聲,“其實我也知道,我說這話你多半不會聽……”
江家是他的心病,不把江家都踩到塵埃里去,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但他也是人,阮朝夕實在不想他這么累。
江宴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誰說我不會聽。二房這邊后面的事,基本不需要我插手了。要不,我們出國玩玩?”
阮朝夕挑眉而望,“不是還有梁家?”
劉書瑤這顆棋再不用,就要成廢棋了,這種節骨眼上,他居然還有閑情帶自己出國玩?
江宴笑,將她摟在懷里,“梁家的事,有人比我更著急。”
阮朝夕好奇,“誰啊?”
“要不,你猜猜看?”
阮朝夕蹙了蹙眉,想了一會,試探著開口,“該不會是程隱吧?”
雖然想不通為什么,但想來想去,也只有程隱這一個可能了。
江宴笑而不語。
那就是默認了。
“程隱跟梁家能有什么仇什么恨?”阮朝夕眉頭皺得更緊了些。她一直以為,江宴他們對付環亞,一是商業需要,二來,是江宴為了給自己出氣。可是,這跟程隱什么關系?
江宴臉上笑容淡了淡,拉著她在沙發坐下。
沉默許久,他才沉沉開口,“你不是一直好奇為什么我從來沒提過程隱的身世嗎?”
“他家里……不是單親家庭嗎?你跟我說過。”
又是一陣沉默,江宴垂了眸,似乎在組織著語言。
見他為難的表情,阮朝夕善解人意開口,“要是不方便說的話,那就算了。”
江宴深吸口氣,“沒關系,你不是別人。況且這件事,最后你總會知道的。”
見他這樣子,聯想到剛才說的話,阮朝夕心頭隱隱劃過一絲猜想,瞪大了眼睛,略帶驚疑地開口,“程隱的身世,不會跟梁家有關吧?”
想到程隱的外公外婆住在西城,那就說明,他媽媽這一邊,應該跟梁家沒什么關系,難道……是他那個從未提起過的爸爸?
“他爸……是梁家人?”
沒等阮朝夕腦補出一部豪門爭奪家產失敗被掃地出門的劇情,江宴接下來的話讓她徹底驚在了原地。
他說,“程隱的父親,是梁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