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阮朝夕就回了電話過來。
兩人大概聊了五分鐘的樣子,掛斷電話后,季楹臉色略有些沉郁,起身去了主臥找季青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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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因為這幾個月一直是封閉式錄制,出于人性化考慮,世紀文化給出道的九名練習生放了一周的假,一周后再正式開始組合正式行程。
組合里只有季楹是個人練習生,一大早,其他八人都被經濟公司派來的車給接走了餓,等到季楹將行李打包好,整棟宿舍樓已經空了,只有幾名還留在這里善后的工作人員。
季楹拉著行李箱,行尸走肉一般走出了大樓。
出去時,正好碰到留守的工作人員,熱情地同她打了聲招呼。她抬頭,勉強擠出抹笑,眼中的焦躁藏都藏不住。
工作人員露出吃驚的表情,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大樓外,半晌沒回過神來。
不是都出道了么?怎么這么悶悶不樂的?
季楹出去,在大樓外等了好一會兒,約好的網約車才緩緩開過來。
放好行李,上了車,司機跟她確認目的地,“去環亞公司是嗎?”
季楹“嗯”一聲,側頭看著窗外,擱在膝上的手不自覺收緊了。
趙伊寧的熱搜在微博上掛了一晚上,今早熱度終于消下去些許。
然而,她的心里沒有覺得輕松半點。
昨天晚上,快到十二點時,季青行才終于給她回了電話。
然而,從他口中得到的信息卻讓她更加絕望。他說,她媽確實是被警察帶走了,好像是因為卷入到了某樁案子當中,現在還在審訊階段,所以沒辦法接電話。一旦案子有了定論,她能打電話了,就一定會聯系她的。
季青行只說了這些,再具體的,他說就差不到了。
季楹一晚上沒睡。
她想不通她媽媽怎么會莫名其妙卷入什么案子里面,想了好久,才從記憶深處挖出一些幾乎被她遺忘的片段。
之前有段時間,她媽經常跟她那個便宜舅舅聯系。
她這個舅舅,成日里游手好閑不學無術,她一直很反對她媽跟他親近,但她媽嘴上說好,背地里又跟人聯系上了。
難道說,是她舅舅犯了什么事,警察請她媽過去配合調查?
這是她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可能了。
眼下她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等著她媽聯系她。
可她不能任由她媽這么在網上被人議論,左思右想之下,決定去環亞找節目負責人幫幫忙。
車子開了快一個鐘頭才到達環亞。
下了車,看著眼前氣派的大樓,季楹深吸口氣,拉著行李箱走了進去。
向前臺說明來意,前臺請她在休息區稍等,給節目負責人打了個電話。
不多會,前臺就示意她可以上去了。
季楹道了謝,走進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