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嘛,嫌疑當然還是有的,只是沒有柳琴心那么大。”
“她一個最低級的娼妓,陷害你對她也沒有多少益處吧。就算她是單純地故意看你不爽,也沒有必要這樣做吧,除非……”
“除非什么?”蘇乞巧一怔。
夏雨汐撇了撇嘴,冷哼道,“除非她那個人是個傻子。”
“要不然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她為什么要做啊?”
“欸?不對。”
夏雨汐靈光一閃,拍著頭,“我知道了,是障眼法!”
“你說清楚。”蘇乞巧神色一變。
“我在想,這個桃紅,她跟柳琴心,很有可能就是一伙的,桃紅只是柳琴心的一個障眼法,為的就是迷惑我們,保全自己。”
“而桃紅,我們又找不到足夠的證據指控她,所以懷疑也沒有用,所以這個詭計的目的是,讓我們只局限于懷疑,就算知道真兇也不能拿她們怎么樣,她們照樣過得逍遙快活。”
“呃……這個。”蘇乞巧捂著腦殼,“大姐,我想你的腦洞可能有點大,雖然有道理,但是不現實。”
“桃紅跟琴心分明就是兩個級別的人,她們會走一起?”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剛才的推理跟你之前的推理自相矛盾了,桃紅她為什么要這樣做?冒著這么大的風險幫琴心,對她自己也沒有多少好處吧。”
蘇乞巧白了她一眼,搖著頭。
“那是你見識的少,萬一是利益捆綁呢?比如她們倆就是單純的合作關系,為了錢,什么都干得出來。”
夏雨汐比著手指頭,嘴角劃出一個老江湖的奸笑。
“所以我認為,桃紅是行動派,負責聽命行事,而柳琴心,才是那個真正的幕后主使!”
“嘶,這樣……倒也說得通。”蘇乞巧咬著嘴唇,看著茶幾上的珍珠,陷入了為難之中。
“可是這樣一來,該怎么捅破這件事呢?”
“那還不簡單,要我說,趁現在她不知道你已經發現了她,敵不動我不動,所以你就偷偷地觀察她,暗地里找到證據,然后跟她當面對峙。”
“等到你找到她那一支已經殘缺的珍珠銀簪,就可以跟她當場撕破臉了,當然,這樣的話她肯定會死不承認。”
“當然,她就算是承認了,肯定還會挑釁你,說:哎呦,你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樣啊?就憑一顆珍珠,你也想去告發我?你有本事就去啊!我看誰信你!”
“然后呢?”蘇乞巧神色一動。
“她死不承認沒關系啊,既然她不仁,就不要怪我們不義,你可以暗地里請來趙春香,讓她目睹你們的一切,當場跟她撕票,然后啪啪啪,當眾打臉!”
“我這個主意怎么樣啊?”夏雨汐托著腮,滿臉狡黠。
“嗯……這個,確實好。”蘇乞巧眨了眨眼,配合似地拍手鼓掌。
她其實想說,主意是挺好的,就是不知道用不用得上……
而且,就算趙春香知道是柳琴心所為,恐怕也不會過多干預。
錢,是趙春香的唯一準則。
她不會為了自己,去招惹一個可以替她日進斗金的春風樓花魁,柳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