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蘇依依女神翻車事件傳遍全校,江棠沒加那些亂七八糟的學生群,都將八卦聽聞一二,更別提身在風暴中心的蕭漁。
她情緒一直不佳,便搬到親近表姐家小住,誰知剛好跟江棠同在九里堂公寓,還就住在江棠樓上。
江棠昨天從外面回來,碰見她拉只哈士奇在樓下散步,情緒肉眼可見的萎靡,和哈士奇的歡脫形成鮮明對比,可憐得不行。
江棠便問蕭漁要不要到她家坐坐。
蕭漁一口應下,連著兩天報道。
也就正好碰上江棠還沒開始忙起來,才有時間陪她坐坐。
今天蕭漁一來,江棠就發現她的變化。
“你剪頭發了?”
蕭漁跟著抬手揉揉清爽不過耳的短發。
她本就長得立體漂亮,短發在最大程度地凸顯她的眉眼輪廓后,模糊掉她的性別,讓她看上去越發雌雄莫辨。
比起芳華少女,蕭漁更像是個清秀少年。
“哎。”
蕭漁先是嘆氣。
還透著股斷盡三千煩惱絲的出塵意味兒。
就在江棠懷疑蕭漁是不是看破紅塵,打算遁入空門的時候。
就聽到蕭漁開口說:“我看破了。”
江棠:真要出家了?
蕭漁搖頭嘆息:“什么感情關系,不過都是虛妄!就像佛法寫的,一切有如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亦如……”
亦如什么來著?水還是風?
后面緊跟著又是什么來著?
蕭漁一時卡殼在關鍵詞,硬是想不起后面半句。
傻傻愣愣地像個呆頭鵝,杵在原地,目光呆滯。
什么出塵意味,什么遁入空門,什么氣氛通通被破壞個干凈。
果然蕭漁就跟什么高大上的佛經,是扯不上關系的。
江棠也不驚訝。
或者說是早有預料。
她把桌上瓷碟往蕭漁方向推了推:
“吃水果嗎?”
蕭漁果斷放棄顯擺她的文學素養,一屁股坐在江棠身邊,中氣十足地應:
“吃!”
也不覺得尷尬丟臉,反正她的臉面也在江棠面前丟得差不多了。
拿起水果叉,氣勢洶洶地叉起蘋果塞進嘴里。
蘋果脆甜多汁,咬兩口,蕭漁什么煩惱都忘了。
一會兒又抖起腿來,哪里還看得出剛進門時的低沉。
江棠翻著劇本,眼也不抬。
“對了,你剛剛說什么來著?”
蕭漁動作僵住。
她差點忘了正事!
匆忙放下水果叉,蕭漁鄭重宣布:
“我決定報考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