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爾禮貌謝絕,問清楚方向后,獨自邁步而進。
在CHANEL的后臺,一路上仍然無人阻礙,西澤爾順利找到弗吉尼亞女士的專屬工作間,就看到房門虛掩,裂開一條縫隙。
他站在房門縫隙前,抬起敲門的手忽然停滯在半空。
連呼吸也屏住,生怕驚擾瞳孔倒映的畫面——
只見江棠穿著身黑色綢緞長裙,不經意地側對著他,下巴微抬,如女王般傲慢。
他的心臟瞬間被攥得緊緊的,連他的所有呼吸也跟著被掠奪。
世界搖晃,海面升起,斗轉星移間,他像是一頭撞進夢幻綺麗的玫瑰色美夢。
他不敢靠的太近,只能隔著距離,小心翼翼地窺探著那份美麗。
就害怕這美夢就是虛幻泡影,輕輕一碰,便會盡數碎裂。
突然,江棠的視線如閃電般掃來。
西澤爾被驚得連連后退,驚慌失措不已,險些撞上站在身后的人。
“西澤爾先生。”帶著笑意的熟悉嗓音在身后響起,“偷偷窺探淑女,可不是紳士該有的行徑。”
西澤爾回頭,果然看見弗吉尼亞女士站在他身后,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他尷尬得無以復加,更是為齷齪行徑感到羞愧。
“我不是……”
解釋剛剛出口,江棠的聲音就從里面飄來——
“西澤爾?”
那聲呼喚,如神詔拯救了他。
西澤爾抬起頭,看到房門打開,仍然穿著黑色長裙的江棠就站在門口。
“怎么不進來?”
西澤爾和弗吉尼亞女士一起走進工作間。
弗吉尼亞女士也沒有錯過兩人之間的細節。
她笑盈盈地看著兩人:“原來你們認識。”
江棠點頭。
西澤爾卻訥訥得說不出話。
這時,江棠暫且進了里間,要把累贅的裙子換下來。
房間里便只剩下弗吉尼亞女士和西澤爾。
弗吉尼亞女士看著西澤爾,若有所思。
她跟西澤爾也算是熟悉,見到的從來都是他目下無塵的矜傲,何曾見過他會像個毛頭小子似的悵然若失?
細心敏銳的弗吉尼亞女士嗅到一點不同尋常的味道,不由得露出神秘微笑。
她忽然開口問西澤爾:“怎么樣,江棠身上的禮服漂亮吧,這是后天閉幕出場的壓軸設計。”
西澤爾果斷點頭,連毫秒的猶豫都沒有。
他甚至不覺得江棠走閉幕秀有什么問題。
以他這種一葉障目的狀態,哪怕江棠去殺人,他也能遞刀順便鼓掌說干得漂亮。
弗吉尼亞女士露出果然的神情,她挑起笑,像是女巫般蠱惑著西澤爾:“那你呢,想不想嘗試和江棠一起走閉幕秀?”
西澤爾愣了。
他聽不到別的,腦子里只有“和江棠一起”。
還是那樣果斷,還是那樣毫不猶豫。
西澤爾當即點頭。
“好!”
正巧江棠換完衣服走出來,聽到西澤爾像是在答應什么。
她隨口問起:“怎么了?”
弗吉尼亞女士笑了:“西澤爾先生答應和你一起上臺走閉幕,親愛的,到時候的效果一定棒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