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讓那些人露出心照不宣的了然。
仿佛已經預見了某人的下場——
蒂娜遞出的酒,西澤爾沒接。
他冷淡地從蒂娜身上挪開視線,那種漠然與看旁邊擺設的古董花瓶沒有區別。
蒂娜沒有輕易退縮,她連笑容都沒有變一下。
“不喜歡香檳?也對,這款香檳雖然極品,但是負責它的服務生應該弄錯了溫度,超過了最好的6到8度,以至于讓它的味道有稍微的味道。”說著,蒂娜將其中一杯送到唇邊,輕抿,皺眉,“挑剔的西澤爾先生,應該不會喜歡它。”
然后自然地將香檳杯放回路過服務生的托盤里,緩解沒被西澤爾搭理的尷尬。
西澤爾照舊沒說話,蒂娜偶爾在他旁邊開口兩句,他也全當沒聽見。
此時此刻,饒是自信滿滿而來的蒂娜也有些挫敗。
她已經使出渾身解數,換作以前遇見的男人,不管多么難接近,至少也會紳士的回應兩句。
哪怕只說一個字,蒂娜都有信心切入話題,打開對方的心扉。
為什么西澤爾可以把她完全當成空氣呢?
蒂娜有些動搖,她明白繼續下去不是攀談的好時機,反而會落下壞印象。
于是她決定,留下名字然后瀟灑離開,給西澤爾留下短暫印象的時候。
西澤爾終于再度抬眸,視線輕飄飄落在她身上。
蒂娜心頭一凜。
有種寒意從腳底生起。
西澤爾的眼神,睥睨得如同在看腳下浮塵,眼里甚至沒有蒂娜倒影的存在。
他開口,便是毫不客氣的冷言:“你很吵。”
蒂娜笑容微僵,試圖說點什么來緩解此刻的氣氛。
可惜西澤爾并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他的目光落在蒂娜的耳垂。
“你的耳環,是CHANEL的古董珠寶?”
蒂娜不知道西澤爾為什么會提到這個,她下意識抬手碰上那對珍珠耳飾。
沒錯,這對耳環來自她以前認識的男人,對方是有家有室的精英男人,兩人沒有任何超出知己的感情,男人不過會在深夜打電話向她傾訴煩惱。
蒂娜瀟灑轉身離開這段關系時,男人送了她這對價值昂貴的耳環。
它是蒂娜的戰利品。
蒂娜扯出笑:“是的,它……”
西澤爾冷嗤,灰藍色眸底清寒冰涼,寫滿嘲諷。
“這種贗品,不要在我眼前來晃蕩,滾開。”
西澤爾的字典里,沒有憐香惜玉四個字。
他不耐丟下一句后,越過蒂娜,大步離開。
二十分鐘到了。
他一秒都不會在這里多呆。
唯獨留下蒂娜難堪地站在原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