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訪過老亨利過后,江棠就回歸到工作的忙碌里。
她這次在秀場的位置不再是壓軸,畢竟以她的走秀實力,離頂級模特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強行放在壓軸不是偏愛是捧殺。
但她所展現的那套衣服,仍然是弗吉尼亞最愛的幾套設計之一。
最后弗吉尼亞女士領著一眾模特謝幕時,江棠也是站在弗吉尼亞身旁,再一次證明她在弗吉尼亞心目中的獨特繆斯地位。
大秀結束后,江棠準備回洛杉磯繼續拍戲。
此時的陸沉已經在巴黎自由閑適地逛了幾天。
聽到江棠要離開,他跟江棠約在塞納河邊的法餐廳見面,一起吃飯并且踐行。
這家餐廳位置和景色極佳,卻因為沒有宣傳過,非常的小眾,來往的都是老客。
陸沉也是因為以前在巴黎住過一段時間,才會對這家店熟知,考慮到江棠的明星身份,特意挑在這樣不容易被人遇見拍到的餐廳。
他提前跟主廚預約后,餐廳給他留下的位置恰好是在露臺上,半露天的玻璃露臺用星星燈點綴,環境氛圍都異常浪漫。
兩人的位置靠角落,鋪著白色桌布,全套銀質餐具,白色骨瓷盤上撒著玫瑰花瓣,桌角更是壓著一支嬌艷欲滴的玫瑰花。
來到這家餐廳后的兩人,看到這樣的場景,不由得陷入長久的沉默。
陸沉率先反應過來:“抱歉!我跟主廚說,同行的是位女性朋友,麻煩他幫我們安排靠角落安靜的位置,他可能是誤會了!”
江棠也沒有太在意:“沒關系。”
然后拉開椅子坐下,還饒有興趣地撈起那支漂亮玫瑰,拿在手里翻來覆去地看。
陸沉過了片刻,才在江棠對面落座,看著她凝視玫瑰的側顏,磐石般沉穩厚重的心底泄露一絲絲隱秘的歡喜。
夜風拂過,被燈光點亮的塞納河優美又浪漫,像是情人間的旖旎夢境。
陸沉很清楚他和江棠之間的關系,這也不妨礙他享受此刻的靜謐。
“這幾天多謝你。”陸沉笑道,“知道我身無分文,還特意借錢給我。”
江棠在安排了陸沉的衣食住行后的第二天,就在百忙里,抽空讓嚴佩琪給他送過去一張卡,里面的余額足以陸沉在巴黎無憂無慮地揮霍一段時間。
這時陸沉已經接受這窘迫的現狀,對江棠的銀行卡沒有拒絕的道理。
除了剛開始因這窘迫,在江棠面前覺得有些丟臉,但是,慢慢緩過來之后,也覺得沒什么大不了,反而因為能卸下厚重外殼而輕松愉悅。
就像現在,他向江棠道謝借錢的事,也沒覺得什么說不出口,直言又坦然。
江棠問他:“那你接下來打算呢?什么時候回國?”
這個問題把陸沉問住了。
他苦惱許久,也很難給出江棠答案,因為他自己也沒有決定。
他心里唯一清楚的,大概是這場叛逆放逐也有時限,他終究會回去自己的位置。
“要不要和我去洛杉磯?”江棠隨口提議。
陸沉愣了下。
他能聽出來,江棠這話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單純出于的朋友提議。
正好他也在考慮離開巴黎,去個別的城市,只是還沒想好目的地。
江棠說的洛杉磯,毫無疑問就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
只是還沒等他回答,服務生就先行來送餐。
法餐的程序復雜,每道菜的分量也少。
以至于接下來兩人也只能顧著交流品嘗食物的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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