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陷在深深的焦灼里,對這些無良記者更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蠢貨!
他為什么三個月沒有更新動態?當然是因為他的傾訴欲已經完全給了江棠啊!
因為江棠臨去拍戲前,他曾經跟她抱怨過兩人拍戲就減少聯系的狀態,所以江棠此后特別注意,視頻電話是每天必備,西澤爾會事無巨細地給她講自己每天發生的事情,大到拍戲里遇到的問題,小到早飯吃了什么。
該講的都在視頻里講完了,還有什么必要去分享給不相關的人?
西澤爾怎么也想不到,這居然會成為他人揣測自己和江棠關系的證據。
至于和珍妮弗的照片就更可笑,兩人見面不諷刺彼此兩句就算好的,還什么笑容燦爛,這拍照和寫文章的記者是不是腦子有病?
西澤爾無力的揉亂精心打理過的頭發,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篤篤篤。
有人在敲門。
西澤爾不想出聲,干脆裝沒聽見。
直到下一秒,熟悉感深入骨髓的聲音隔著門板響起——
“那我進來了?”
西澤爾黯淡的眸光被重新點亮,他翻身坐起,二話不說沖向門口。
周身還裹挾著風雪寒意的江棠,才剛走進溫暖室內,就被溫度更加滾燙的西澤爾一把擁住,還將臉埋進她冰冰涼涼的發間。
江棠輕笑:“沒吃到雪嗎?”
西澤爾抿了抿唇:“嗯,是甜的。”
江棠輕輕推開他,把落在門外的箱子先拉了進來。
西澤爾后知后覺意識到情況:“你是怎么來的?”
江棠隨口回答:“坐飛機來的。”
西澤爾不滿地拉著她。
江棠只好伸手抱抱他,以作安撫。
“最近是休息期,所以來找你,不高興嗎?”
怎么可能!
西澤爾高興得都快瘋了!
但他也想起了那篇報道,算算時間,昨晚她應該還在飛機上。
“其實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
西澤爾斟酌猶豫的神情落在江棠眼里。
她抱著手臂,好以整暇看他:“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西澤爾陡然一驚,恨不得對天發誓:“這絕對不可能!就算我死都不可能!”
他說得信誓旦旦、斬釘截鐵,好像那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承諾。
江棠微怔:“我只是在開玩笑。”
西澤爾搖搖頭,神色肅然:“是不是開玩笑都無所謂,我需要你知道。”
任何人都可以誤會他,但是江棠需要知道。
知道他究竟有多愛她。
江棠轉而笑了,抬手摸了摸西澤爾臉頰。
她的語氣聽起有些寵溺:“好,我知道了。”
西澤爾輕輕抓住她的手,把那篇新聞的來龍去脈一一說了。
前面的他們都知道是假的,西澤爾主要是解釋他和珍妮弗的照片。
“都怪克里斯托弗!”
西澤爾沒有猶豫地往某位導演頭上丟出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