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之玉說話都結巴起來:“情……情人蠱?老婆婆,您知道情人蠱?”
老婆婆輕輕點頭:“是呀,你的情人蠱,不還是我給的嗎?你們這些年輕人,怎么還不如我一個老婆子記事?”
被老婆婆不輕不重數落兩句,姚之玉完全沒有感覺,腦子完全被震驚所占據。
她忙不迭詢問:“那老婆婆,你知不知道和我一起來的那個公子是誰?”
老婆婆再次點頭:“姑娘在考我?放心,我老婆子記性好著呢,你與那日同來的公子情真意切、郎才女貌,可謂是天作之合,老婆子印象特別深。哦對了,你手里拿著不就是那位公子的玉佩?這可是你們站在這情人樹下,互許終身才能得到的見證……”
后面老婆婆還絮叨了許多愛情如美玉堅貞純潔的話,可姚之玉已經聽不進去,她一臉懵地盯著手里的玉佩,恨不得把它盯出一朵花兒來。
其實,如果換一個對象,姚之玉表現可能還會正常些,但現在這個對象是宋談,姚之玉便覺得哪哪兒都不對勁。
她甚至開始懷疑節目組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于是刻意安排,這會兒連表情都掩飾不住了,也顧不得旁邊還有什么攝像頭。
情真意切……
天作之合……
互許終身……
莫名其妙的,姚之玉總能把這些詞聯想到綜藝以外的姚之玉和宋談身上。
“咳咳。”身后突然響起一個人的咳嗽聲。
姚之玉沒回頭,脊背也瞬間僵硬,因為她當下已經辨認出對方的身份。
不正是老婆婆提到的宋談嗎?
那老婆婆也認出了宋談,笑吟吟地停下搖椅坐起來。
“我還當你這小姑娘跑來是為什么呢,原來是來向情人樹還愿?這位公子,你的姑娘,可要記得看緊些。”
宋談不知道該接什么,只好朝那老婆婆點點頭,可落在正好轉身的姚之玉眼里,這動作就像是默認了。
她睜大眼睛,沒好氣地瞪了宋談一眼,惡聲惡氣地叉腰質問:“你什么時候來的?是不是故意跟著我?”
宋談指了指姚之玉手里:“我看到你偷藏了我的玉佩,所以就跟過來了。”
姚之玉狐疑瞇眼:“我怎么覺得你一點兒都不驚訝……你不會是沒有失憶吧?”
剛剛他們六人在一起便推斷過,應該不是所有人都失去了記憶,相反,這六人里應該有好幾人是保留了記憶的。
可現在保留記憶就等于蟄伏暗中,這是天然的優勢,沒有誰會主動暴露出來,反而是姚之玉先行暴露了自己沒有記憶的事。
現在她推斷宋談保留記憶也是猜測,可宋談完全沒有搖頭,一副默認的姿態,反而側面證明了姚之玉的猜測是真。
姚之玉也反應很快:“這么說,掌門,不對,我爹,我爹的密室是你打開的?你從我這里得到了打開密室的辦法?你殺了我爹?你就是魔族奸細?”
宋談無奈:“我的確有記憶,但我絕對不是魔族奸細。”
姚之玉:“那密室的事情怎么解釋?”
“就是擔心被懷疑,我才沒有說出來,因為我的確是把掌門密室的開啟辦法告訴了一個人。”
“誰?”
“……陸深。”
*
陸深藏在陰影里,安靜地看著林拂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