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宋談的接近,從頭到尾都是一場有預謀的欺騙。
他故意看重她的掌門之女身份,提前了解到她的喜好,裝作與她性情相投,在漫長的時日里水到渠成地和她走到一起。
而姚之玉無意中了解到這些,心神大受打擊幾乎崩潰,對宋談的所有感情也在這瞬間坍塌不成形。
情人蠱容不得這種對情人強烈的厭惡和憤怒情緒,當即反噬了姚之玉的靈魂,使得她靈魂破損,記憶全失。
直到現在,看見這張記錄有她所有記憶的紙條,現實才再次提醒著她——
看清楚身邊這個男人。
此時的姚之玉,清楚的知道這是綜藝,這所有的故事都是劇情背景線的設定。
但她還是免不了入戲,仿佛化身成為故事里的那個掌門之女姚之玉,與她同哀同樂,也同樣因為被欺騙而憤怒和失望。
她忍不住去看宋談,而宋談現在也剛好打開了屬于他的那個木盒。
兩人幾乎是肩并肩地坐著,所以宋談沒有避諱打開木盒的動作,也讓姚之玉把木盒里的東西看了個清清楚楚。
那是一個熟悉的道具,圓圓的銘牌,姚之玉身上也有一個。
但現在宋談取得的這塊銘牌,上面寫著的卻是“姚之玉”的名字。
只要現在宋談拿起銘牌捏碎,姚之玉當場就能淘汰,她手里的淘汰道具也會自動轉移到宋談頭上。
姚之玉不用想,似乎就已經猜到了宋談的舉動,當即從小石凳上跳起來,憤怒又大聲地指責宋談:
“你這個渣男!!”
宋談茫然地看看盒子,又看看姚之玉。
“我……”
“不要辯解了!我是不會讓你計劃得逞的!”
姚之玉轉身就跑,薄紗紅衣像是跳動的火焰漸行漸遠。
因為淘汰道具的使用規則是在對象一米半徑內捏碎才能生效,姚之玉當場逃跑的行為也是為了“保命”而不得已的選擇。
誰知宋談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睫毛緩緩耷拉下來,像是自言自語地說了句:
“我沒想用它。”
此時此刻,竟然分不出他是以戲中人的身份說話,還是在以宋談的身份說話。
*
時白兩個兜里都揣著東西,心里也跟著沉甸甸的出來。
他悶頭走了一會兒,差點兒和岔路口跑來的姚之玉撞到一塊兒。
多虧時白及時剎車加側身,姚之玉才免去被當場撞翻到底的慘狀。
姚之玉心有余悸地拍著胸口:“小白多謝了……咦?你手腕上是個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