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爾熟練的操作下,很快一桌豐盛菜肴出鍋,將桌子擺了個滿滿當當。
江棠目光掃去,發現食材不僅豐富到囊括海陸空,中間居然還擺著道被密封得嚴嚴實實的陳年砂鍋罐子。那罐子聞不出半點味道,但江棠還是辨認出這是一道佛跳墻。
等等,西澤爾又是什么時候學的這道高難度菜?
——之所以沒有懷疑是外面店里買來的,就是因為江棠非常清楚,能在現在被擺上餐桌,這道菜這可能出自西澤爾之手。
很快西澤爾的視線也跟著江棠停留在那道佛跳墻上,他仍舊不掩驕傲,親自介紹起來:“在帝京熬了一天,下午跟我一起到的Z省。”
這道菜也應該是他耗費了最多心血,學習時間暫且不提,就說從三天前就開始泡發食材,其間的繁瑣工作量是今晚這頓飯的十倍不止。
但西澤爾還是十分用心地完成了這道佛跳墻。
佛跳墻最妙的就是在揭蓋之前完全聞不到味道,某些飯店里以次充好的佛跳墻香飄幾米看似誘人,實則都是失敗作。
西澤爾這道佛跳墻,才是實打實地半點味兒都不漏,足見正宗。
江棠仿佛看到了西澤爾背后學習的艱難,態度不自覺變得虔誠認真起來。
她小心翼翼動手揭開蓋子,剎那間,濃郁的香味像顆炸彈砰地爆開,迅速充盈了房間的每個角落,更是鉆進江棠的鼻腔,直沖天靈感,讓她整個人的疲憊也跟著一掃而空。
“快喝!現在就是最佳品嘗時間!”西澤爾迫不及待撈起一只碗幫江棠舀湯。
一鍋佛跳墻的精華所在,最珍貴的食材,全部被西澤爾舀進江棠的碗里。
他將湯碗推到江棠面前,分外期待地望著她:“嘗嘗味道怎么樣。”
江棠拿起勺子,舀起湯送進嘴里。
隨著湯汁滑進食道,江棠的腦海里只剩下一個字——鮮。
竟然絲毫不遜色于江棠吃過的那些大師手藝!
這簡直難以想象。
畢竟在幾年前,西澤爾還是個廚藝小白,其他天賦技能都點滿了,就是廚藝怎么學也學不會。
后來硬是咬牙點點鉆研下來,水平也和江棠相差甚遠。
但是現在,江棠敢說西澤爾的廚藝水平已經徹底超過了自己,達到了專業水準。
這簡直不可思議。
西澤爾還在絮絮叨叨地邀功:“我雖然沒有那些大師手藝好,但主要是夠用心,每個環節我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不允許出現任何紕漏……”
江棠聽了,恍然。
是的。
西澤爾廚藝水平突飛猛漲的原因,不是其他,唯“用心”二字。
她沒有吝嗇自己的贊美,朝西澤爾豎起大拇指:“好喝,非常好喝,也是我喝過味道最好的佛跳墻。”
西澤爾咧嘴綻放燦爛笑意,前所未有的滿足,至于學習背后帶來的辛勞艱苦,也在江棠的肯定贊美前煙消云散。
“你再嘗嘗其他的!”西澤爾當然不會忘記勸江棠雨露均沾。
江棠的大食量也在這時發揮了該有的作用,滿滿一大桌子菜,西澤爾吃了少部分,剩下幾乎全部被江棠吃了進去。
到最后酒足飯飽,連江棠都被撐得瞇起眼睛,慵懶地斜倚著沙發,昏昏欲睡。
西澤爾也坐到她旁邊,沒說話,只一下又一下地撫摸她的頭發。
江棠愜意閉眼,嘴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