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短促的刺痛過后,宋遇試著抬了一下手臂,又按住臂膀往后擰了擰,果然可以活動自如了。
救護車在到達醫院正門口的時候,大廳里立刻有醫生前來接應。
眼見陣仗這么大,宋遇頓覺尷尬,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故作正經地咳嗽一聲。
顧邵寧說:“哦,我忘了告訴他們不用等了。因為你說受傷嚴重,我臨走時上報的是車禍,急診科的醫生就在這里等著了,準備以最快的速度搶救你的生命。”
宋遇面無表情。
由于他擔心有什么后遺癥,顧邵寧還是帶他去拍了片子,看過以后給出了準確的診斷報告,確定沒有其他的傷,宋遇才將一顆心放進肚子里。
診室里的空調徐徐輸送著冷風,總算吹散了宋遇在烈日炎炎下暴曬一個多小時的燥熱。顧邵寧給他倒了杯水,閑適地靠在辦公桌邊,問:“你這到底是怎么弄的?對了,老許不是去接機嗎?怎么你一個人在路邊?”
宋遇回國前一晚,“京城十六少”微信群里就在討論派誰去接機,商量來商量去,最后把這個任務交給了許瞻。誰讓他是東洲航空的老板,宋遇此次乘坐的飛機正是他家航空公司的,航班動向他最清楚,由他接機再合適不過。
顧邵寧不得不懷疑宋遇跟許瞻錯過了,從而上了一輛黑車,然后被人搶劫打傷,可看他的行李箱完好無損,不像是被洗劫一空的樣子。
不提許瞻還好,提起他宋遇剛降下去的怒火重新燃燒起來,他沒有回答顧邵寧的問題,而是給許瞻打了個電話。
那邊一接通,宋遇就用興師問罪的口吻質問:“那個丫頭片子叫什么名字?”
許瞻還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么,頓了一會兒才問:“怎么了?”
“我再問你一遍,過來接機的那個死丫頭叫什么名字!”宋遇正處在暴怒的邊緣,被人這么打了一頓,他要是不找回場子,以后還怎么混?讓人知道了還不得笑掉大牙。
許瞻猶豫片刻,還是告訴了他:“孟漸晚。”
“甭監管?”宋遇點點頭,呵了一聲,“就她那個火爆脾氣,一看就是沒人監管,難怪叫這樣的名字。”
許瞻:“……”
又跟宋遇聊了幾句,許瞻終于了解了事情的經過,正想勸他不要跟女孩子計較,手機就傳來振動,是另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許瞻匆匆跟宋遇說了句話,接了來自孟漸晚的電話。
“你那個朋友叫什么名字?”孟漸晚開門見山,問了跟宋遇一樣的問題。
許瞻說:“他叫宋遇。”
“縱.欲?怪不得一副色鬼投胎的樣子,真是取了個貼切的好名字!”孟漸晚語氣飽含鄙夷,想到那個狗男人盯著她胸看,甚至還想動手摸,她就覺得掰斷他手臂都算輕了。
許瞻扶額,心說這兩人要不要組隊去醫院的耳科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