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漸晚坐直了身體,拿起礦泉水猛喝了幾口:“別提他了,我和他之間有仇。”
許瞻索性坐在她身邊,替好友解釋:“我不清楚你這邊的情況,但我問過宋遇了,他絕對沒有非禮你的意思,我想你可能誤會了。”
孟漸晚冷笑:“幸虧沒有非禮,不然他就不是那么個下場了,沒讓他坐救護車已經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許瞻默然,實際上宋遇還真的坐了救護車。
談完了正事,孟漸晚覺得自己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免得他又幫那個叫“縱.欲”的人說話,聽著就心煩。
于是,她拿上資料瀟灑走人,許瞻都沒來得及邀請她晚上一起吃飯。
孟漸晚前腳剛走,許瞻的手機就響個不停,原來是“京城十六少”群里在討論晚上的聚會。
昨天宋遇出了點狀況,飯局沒能組起來,今晚說什么也要給他接風洗塵。
許瞻翻了翻前面的聊天記錄,低頭打字:“七點嗎?我準時過去。”
孟漸晚走出東洲航空公司大樓,才發現日暮西陲,這一天馬上又過去了,想起昨晚鐘城的話,她打消了回店里的決定,開車去了酒吧。
鐘城沒想到她會過來得這么早,驚訝了一瞬,連忙請她到吧臺邊坐下來:“孟姐,我找的那幾個調酒師都還沒過來呢,你可能要等等。”
“不礙事,我就是閑著沒事過來玩。”
孟漸晚支著下巴看昨天那位調酒師,他可能知道自己快失業了,表情不怎么好看,搖晃杯子看起來也沒勁兒。
看著看著,孟漸晚就不耐煩地揮揮手示意他讓位,他不情不愿地別過臉,接觸到老板的眼神后,立馬放下杯子站到一旁,眼睜睜看著孟漸晚頂替了自己的位置。
只見女孩隨意將長發攏到腦后,用皮筋綁起來,露出雪白的耳廓和脖頸。她從身后架子上抽出一個高腳杯,在手上旋轉一圈穩穩放在吧臺上,倒了兩塊老冰塊進去攪拌,依次取出金酒、君度,通過酒嘴倒入調酒杯中,再加入檸檬汁、紅糖漿等,將調酒杯拋擲空中,來回幾次shake,緩慢倒進高腳杯。
孟漸晚掃了一眼,還差點什么,便從盒子里取出一顆櫻桃卡在杯口。
她用兩根手指夾著高腳杯細長的玻璃柄,推到調酒師面前,朝他挑了挑眉毛:“嘗嘗。”
調酒師望著這杯跟她頭發顏色一樣的雞尾酒,整個人呆若木雞,作為內行,他即使不嘗也知道自己輸了。
宋遇踏入酒吧的旋轉門,恰好看到孟漸晚調酒的一幕,怔住了。
他身后的許瞻顯然也看到了,心中警鈴大作,要早知道孟漸晚在這里玩,他說什么也要阻止宋遇。
他思考三秒,一把從后面抱住宋遇:“阿遇,你別沖動,千萬不要沖動,冷靜一點。”
宋遇甩開他的手,眉毛緊皺:“你搞什么?不會以為我要在這里動手打女人吧?呵,我生氣歸生氣,還沒那么不道德。”
“不是,我是怕她動手打你,聽我說,你不是她的對手,你會被打死的!”許瞻可沒有忘記孟漸晚的話,她說再聽到“宋遇”兩個字就飛起一腳送他螺旋上天。
宋遇:“……”
后面緊跟著的幾位少爺看不懂兩人在演什么戲,趙奕琛走上前來問:“什么情況?”
許瞻來不及解釋,趁著孟漸晚沒有發現他們,拽住宋遇的手臂加快腳步往樓上走,只要不讓他們兩個對上就行。
宋遇踏上樓梯的前一秒回過頭,看了一眼吧臺后面的女人,他正愁找不到這個死丫頭,沒想到她這么快就送上門來了。
等著,看他待會兒怎么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