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的襯衫是男士的,不解釋一下?”孟維夏追問。
“我有必要跟你解釋嗎?”孟漸晚輕嗤,“誰規定女人就不能穿男士襯衫,我平時穿男士T恤也沒見你過問,今天吃錯藥了?”
孟維夏每回都說不過她,眼睜睜看著她上樓的背影。
孟漸晚回到房間,脫下牛仔外套,從衣柜里找出一件長袖衫,把襯衫換下來,她拽著衣擺往下拉時,才看到自己腰間的紅痕。
她站在全身鏡前,側過身看后背,草莓印連成一串,無語了,她昨晚洗澡的時候都沒注意到。
宋遇這個狗男人,是怎么親到她腰上的?
孟漸晚閉上眼睛回憶了一會兒,一些混亂的畫面如潮水般涌入腦海,她嚇得趕緊甩了甩頭。
手機在宋遇的公寓,她只能下樓用家里的座機給許瞻回撥一個電話。
那邊響了很久才接通,遲疑道:“喂?”
孟漸晚說:“是我,我手機落在……落在別的地方了,你昨晚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嗎?我當時……咳咳,當時正在忙,沒時間接聽。”
許瞻覺得奇怪,孟漸晚說話怎么斷斷續續的,情緒也不太對,他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啊?”孟漸晚換上了正常語氣。
許瞻說:“你之前問過我公司培訓機構招飛的事,說是對開飛機有興趣,現在秋季招飛已經開始了,你要是還有興趣可以過來報名。”
許家經營的東洲航空公司有自己的培訓機構,每年春秋兩季都有招飛計劃,培養自己的飛行員。
孟漸晚很久以前確實在許瞻面前提過一嘴,想學開飛機,沒想到許瞻一直記著。
這件事若是放在前幾天,她或許會先考慮一下,許瞻跟她表明心意被拒,雖然她說了彼此還是朋友,麻煩他還是會過意不去,不像之前那么無所顧忌。
但是現在,她立刻就拿定了主意:“那你幫我留個名額吧。”頓了頓,她問,“我今天就過去行不行?”
許瞻意外道:“這么著急?”
“你在公司嗎?”孟漸晚說,“我現在過去找你,詳細情況咱們見面再談吧。”
孟漸晚快速收拾幾件衣服,拎著行李袋往樓下走,正好碰到從花園里回來的梅思琇,她臉上沾了泥污,手里拿著鏟子和水壺,剛種完幾株月季。
“晚晚回來了?”梅思琇放下手里的工具,留意到她提著的東西,“這是要去哪兒?”
孟漸晚走到她面前,說:“我剛好要跟你說件事,我要出一趟遠門,得好長時間不回家,手機現在丟了,可能也打不通電話。”
梅思琇:“啊?”
“你放心,我就是去學習,過段時間就回來了。”孟漸晚用指尖蹭了蹭她的臉,幫她把臟東西擦掉。
梅思琇知道自己管不住她,嘆口氣,柔聲叮囑:“那你照顧好自己,注意安全。”
孟漸晚去了許瞻的公司,其實也沒有特別的事要說,只跟他說一句話,千萬不要把她的行蹤告訴宋遇。
她暫時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宋遇,只能先逃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說,總好比被宋遇天天追著要說法。
許瞻這才知道,她這么著急是躲著宋遇,但他不明其中緣由,只以為是昨天宋遇的公開表白讓她感到困擾。
不說別的,光是憑著多年的朋友關系,他也會答應幫她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