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漸晚:“……”
大概是被他的理由說服了,孟漸晚留了下來。
她回到上次睡過的主臥,床上的用品都換了新的,衣帽間里也還掛著她的睡衣和換洗衣物,不需要額外準備。
孟漸晚舒舒服服洗了個澡,一個人躺在了大床上,墨色的被子柔軟輕薄,卻十分保暖。她躺在里面翻來覆去,如同在墨海里翻滾,耳邊似回響著宋遇說的那些話,她低笑一聲,又忍不住罵他不要臉。
那個男人不要臉是真的,對她好也是真的……
孟漸晚剛想到這一點就猛地晃了一下頭,把腦袋埋入枕頭里,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
宋遇的生日過完,很快就是元旦。
美甲店放假了,玻璃門上掛著“暫停營業”的牌子,店里就只有孟漸晚一個人在。
梅思琇打電話讓她晚上回去吃團圓飯,一想到上次跟孟維夏撕破臉的畫面,她就不想再跟她在同一個飯桌上吃飯。
外面的積雪未融化,路面已經鏟干凈了,路邊仍堆著一簇一簇硬邦邦的雪塊,有的凝結成了冰。
孟漸晚覺得無聊,在群里發了條消息,然后就戴上東西去了茍盛的拳擊俱樂部。
然而她沒想到,那種久違的被跟蹤的怪異感又來了。她握著方向盤,眼睛瞥向倒車鏡,后面有一輛低調的黑車不遠不近地跟著她。
孟漸晚不確定是不是這一輛,沒有著急甩開,一路上不緊不慢地開到俱樂部,而那輛車好巧不巧地停在了街對面。
沒等她有所行動,那輛車就開走了。
孟漸晚歪了歪頭,什么情況?
她最近一段時間被宋遇纏得緊,都沒多少時間出去浪,乖順得頭頂長蘑菇,不應該得罪什么人。
孟漸晚一邊思索一邊往俱樂部里走,這里今晚有一場小型的拳擊比賽,里面氣氛熱火朝天,正在布置現場。
孟漸晚剛到,茍盛就過來拍了一把她的肩膀:“過去那邊看看。我跟你說,我都沒想到預約的觀眾那么多,現在得緊急讓他們加座位。誒,孟姐你晚上來不來,我給你留前排的位置。”
孟漸晚想著反正也沒什么要緊事,她晚上是肯定不會回家吃飯的:“行啊。”
茍盛:“結束后還有慶功宴,可以盡情……”
話未說完就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孟漸晚摸出口袋里的手機,都不用看來電顯示了,憑著記憶劃了一下接通鍵,把手機附在耳邊,沒等那邊問她就主動說:“我在拳擊俱樂部。”
電話那邊宋遇意外地挑了一下眉,聲音含著笑意:“哦,那我忙完過去接你,一起吃晚飯。”
孟漸晚拒絕得很干脆:“不了,俱樂部晚上有比賽,還有慶功宴,你自己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