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遇不解:“為什么?”
“你自己去體驗一下就知道了。”孟漸晚毫不客氣地躺在宋遇的床上,枕頭、床單、被子都是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木質芳香很好聞。她深嗅了一口,驅趕掉剛才聞到的那股濃郁香氣。
孟漸晚穿的是梁如水準備的睡衣,很保守的上下兩件套,淡粉色,輕薄的絲質。她趴在床上,褲腿往上蹭了一點,露出一截清瘦白皙的腳踝。宋遇看了一眼,帶著滿腹的疑惑去了隔壁客房。
他不用進去,站在房間門口就能聞到濃濃的香薰味道,玫瑰味混雜著不知名的甜膩膩的味道,聞起來簡直上頭。
宋遇退回了自己的房間,哭笑不得:“誰點的香薰?”
孟漸晚:“你覺得呢?”
房間是家里的阿姨收拾的,她沒得到雇主的允許肯定不會弄這些,梁如水也不會擅作主張,那就只能是兩個老太太的杰作。
宋遇隨手關了房門,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看著她:“你倒是會給我出難題,隔壁房間里香噴噴的我也沒辦法睡。”
孟漸晚翻個身,盤腿坐在床上,仰面看著他:“那你的意思是?”
“我睡沙發行了吧?”宋遇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無奈地搖了搖頭,從衣柜里抱出一床新被子。
孟漸晚看著他把被子鋪在沙發上,沒有再說什么,畢竟是她占了他的房間他的床,而且客房的味道真的令人窒息,即使吹滅了香薰,氣味也久久散不出去。
宋遇鋪好了被子,坐在上面繼續拿著毛巾擦頭發,目光直視孟漸晚,只見她拆開了梁如水剛才給她的紅包,把里面的錢倒出來,總共有一萬現金,還有一張一元的紙幣,都是嶄新的。
孟漸晚捏著那張一元的紙幣問宋遇:“這是什么意思?”
宋遇也不太懂這些,想了想,猜測道:“大概是寓意萬里挑一?”
反正孟漸晚不知道,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她把錢裝回紅包里,打開那個禮物盒,她以為會是玉鐲之類的長輩送晚輩的東西,沒想到是一款很時尚的項鏈,像是一般年輕小姑娘會喜歡的款式,而且是很有名的珠寶品牌。
宋遇不知何時坐在了床邊,低頭看她盒子里的東西,將梁如水的心思猜得透透的:“我媽擔心送那些玉石類的東西你不喜歡,所以才選了項鏈,可我記得你平時也不喜歡這類的飾品。”
孟漸晚把項鏈取出來端詳,很簡約的款式,一條細鏈中間墜著一個細小的字母:“挺好看的。”
宋遇愣了一下,丟掉手里的毛巾:“那我給你戴上?”
孟漸晚猶豫了三秒,把項鏈遞過去給他。宋遇牽起唇角,接過項鏈解開了鎖扣,繞過她纖細的脖頸,他動作不太熟練,鎖扣又特別精細,他腦袋埋在她頸間,扣了好幾次都沒成功,淺淺的呼吸帶著溫熱,落在她皮膚上。
孟漸晚皺著眉嫌棄道:“你到底能不能行?”
她不開說話還好,她這么催促,宋遇就更扣不好了,她身上的香味縈繞在鼻尖,不斷干擾她的理智,他眼眸沉了沉,憋了一口氣才扣好。
而后,宋遇捏著項鏈轉了小半圈,讓那個精致的小吊墜正好垂在她兩彎鎖骨中間,在燈光下閃爍著一點亮光。
女孩子戴項鏈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可偏偏孟漸晚平時總是一股霸氣側漏的氣質,戴著細細的鏈子莫名的性感。
宋遇視線上移,看著她清澈的眼眸,一個沒忍住就將她壓倒在床上。
“你又想耍流氓。”孟漸晚絲毫不見慌亂,冷靜地陳述。
她一條腿曲起,隨時可能因為宋遇某些逾矩的行為而一腳把他踹翻。
宋遇自然知道她強迫不得,別過臉喘了口氣,泄了力般躺在了她身邊,臉上克制的表情與那天晚上躺在地毯上時一模一樣。
孟漸晚扯了扯唇角,不知道他腦子里怎么總能想入非非,不過是幫她戴項鏈,突然就獸性大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