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羽珍是真的說不下去了,從一開始的面無表情到最后欲哭無淚:“求求了,別讓我重復了吧。”
孟漸晚冷著臉,對這些話并不陌生,上學時期已經傳過一遍,很多年沒聽過了,陡然聽到還覺得有些新鮮。
徐羽珍悄咪咪睜眼打量她的神色,見她目光凌厲,腿都軟了。
“這些話據我所知,都是孟維夏那幾個小姐妹說出去的,我聽到好幾次了。”徐羽珍小聲安慰,“你別往心里去啊,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而且宋遇也不是輕易可以迷得團團轉的人。要是那樣,我當初……”
徐羽珍及時閉了嘴,后背出了一層汗,她差點就說漏嘴了,不知道孟漸晚有沒有聽出異樣。
她抬眼看過去,只見孟漸晚重新拿起旁邊的平板畫圖,滿不在乎的模樣。
“那、那個,我可以走了嗎?”徐羽珍伸出一根食指,顫巍巍地指了指門外。
孟漸晚頭也不抬地說:“走吧。”
徐羽珍露出劫后余生的輕松表情,拉著自己的好友飛快地逃出了美甲店,并發誓自己再也不來了。
她是聽說孟漸晚開的美甲店很高端,里面美甲師個個都技術精湛才過來做美甲,誰知道這么巧,說兩句八卦就被孟漸晚本人給撞上了。
直到坐上車,徐羽珍還心有余悸,拍了拍胸脯,迭聲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我都替你緊張,你差點就說出你以前喜歡宋遇的事了。”好友替她撫著后背。
徐羽珍連忙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亂說話,又做賊心虛似的看一眼遠出的項晚美甲店大門:“我早就不喜歡他了好吧,你別再說了,讓孟漸晚知道我吃不了兜著走。”
徐家和宋家是世交,她和宋遇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外人眼中的青梅竹馬。
宋遇那樣優秀又帥氣的男生,她一個小姑娘跟他經常見面,怎么可能不被他吸引。
他出國前她就喜歡他了,可惜后來,她清醒地認知到自己沒可能跟他在一起,不想鬧得難堪折損自己身為小公主的面子,于是就放棄了。
隨著年齡的增長,她就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在情竇初開的時候剛好遇到這么一個人,才會忍不住過多的關注他,并不是所謂的愛情,慢慢也就釋然了。
可惜不是每個人都像她醒悟得這么及時,看孟維夏昨晚那股不罷休的架勢就知道她的執念有多深。
好友轉移話題:“不說這些了,后天你哥哥的小孩滿月宴準備得怎么樣了?”
徐羽珍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挺直脊背:“完了,孟漸晚會出席吧,到時候豈不是又跟她撞上?!我能不能躲躲?”
“你擔心這個做什么,你跟她有沒有矛盾。”
“你不懂!萬一大佬不高興,連坐怎么辦?我也是傳八卦的人啊!”徐羽珍捧著臉,惆悵地嘆口氣,“聊八卦一時爽,被人撞見火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