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突然過來找我了?是特意來接我回家嗎?”
“晚晚?”
電梯傳來“叮”的一聲,金屬門朝兩邊打開,孟漸晚率先一步出去,因為手被宋遇牽著,看著像是她把他拽出來。
大堂經理摸了摸鼻尖,當作什么都沒看到,視線轉向另一邊。
孟漸晚的車就停在娛樂會所門口,她徑直坐上駕駛座,等了一會兒,宋遇坐在了旁邊,沒系安全帶,側過身看著她。
這下空間里只剩下兩個人,孟漸晚沒憋住笑起來,伸手捏他的耳朵:“宋遇,你是不是裝的?你有那么怕我嗎?”
沒領證的時候,他就時常挑釁她,哪怕被打了也不能阻止他**的步伐,試問自從結了婚,她幾時對他動過手,他反而裝起弱小來了。
孟漸晚手指撓了撓他的下頜,調戲人似的,吊兒郎到笑道:“我懷疑你才是在外面壞我名聲的人。”
看宋遇那幫朋友的表現就知道了,一個兩個見了她都肅然起敬,好似她有多么會調|教人。
敢說不是宋遇的“功勞”?
宋遇沒心思分辨她的話,全部感官都集中在她指尖,她的手指溫熱,輕輕地撓過他的下頜,帶起陣陣癢意。他輕滾著喉結,在享受和阻止之間糾結了數秒,最終選擇了后者。他捉住了她的手,黑眸沉沉地看著她。
孟漸晚不緊不慢道:“別以為你不回答我就能放過你。”
宋遇喉結又滾了一下,拽著她的手把她拉到身前,臉離她越來越近。孟漸晚會意,臉往后仰,眼角的余光飄忽:“你干什么呢,這是在馬路邊!”
宋遇腦子清醒了,眼睛閉了一會兒,再睜開眼時正襟危坐,只是還握著她的手不放,想起她剛才的問題,他語氣無辜道:“我裝什么了?”他表情正經,“圈子里現在還有人不知道我怕老婆嗎?”
這個傳言很大一部分原因確實是來自宋遇日常的表現,卻也是事實,他萬事以孟漸晚為主,在外人眼中可不就理解成了他怕她。
孟漸晚無言以對。
她發現一個恐怖的事實,那就是她最近越來越說不過他了,在言語上占不到半點上風的感覺很不秒。
她索性不糾結了,提醒宋遇系上安全帶,而后開車載著他到常去的餐廳吃飯,打算吃完飯再回家。
孟漸晚沒來之前,宋遇空腹喝了兩杯酒,當時喝了又猛又急,酒勁兒上來以后就覺得胃里有點難受。
孟漸晚嘴上沒說什么,大概是注意到了他臉色不太好,到餐廳以后,拿著菜單點了幾道自己愛吃的葷菜,多加了一碗清粥。
宋遇手里握著手機,在查看消息,沒注意到她點了哪些菜,等服務員把一碗清粥放在餐桌上,他訝異地看著孟漸晚。
“看什么看?給你點的,你以為我會喝白粥?”孟漸晚兇巴巴地把放在餐桌中間的那碗一看就讓人沒食欲的白粥推到宋遇那邊,順便鄙視他,“你酒量不好學人家喝什么酒,裝抑郁青年?”
宋遇:“……”
被老婆訓得一句話不敢反駁。
孟漸晚拿起筷子大快朵頤,油爆蝦、啤酒牛腩煲、香辣口水雞……然而,對面的宋遇慘兮兮地捏著勺子喝沒有任何味道的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