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漸晚把手機丟在沙發上,直起身盤腿坐著,后背抵著沙發靠背,上下打量他,沒想到他醒來第一句話說的是這個,還算有點思想覺悟。
等了一會兒,她沒有說話,宋遇心里沒底,一本正經地解釋:“我也不想喝那么多,飯桌上沒有辦法,那些人都推不掉。”
“嗯。”孟漸晚撐著額頭,“還有呢?”
宋遇眨了眨眼,疑惑地看著他,還有什么?
他有點不知所措,抓了抓濕潤的短發,斟酌著言辭:“我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么,難道我撒了酒瘋?”
宋遇咽了咽口水,什么都想不起來的感覺實在不太美妙,他覺得自己應該不是那種喝醉酒四處撒酒瘋的男人,以前也沒聽人提起過。
他走過去在她邊上坐下,距離他很近,身上再無半點酒氣,只有清新冷冽的氣息縈繞在她鼻尖,讓人迷戀。
孟漸晚一瞬間仿佛回到昨晚,他抱在她,薄唇壓在她耳邊,反復強調他愛她,那時她的心里像是有人在敲鼓,撲通撲通的聲音格外清晰。
宋遇追問:“我是不是做了什么?”
“沒有。”孟漸晚偏頭,“沒什么,我故意詐你的。”
宋遇深呼吸,解除了心里的警報,還好沒有做出格的事情,要是把她惹生氣了,她跟他冷戰,他就后悔死了。
“對了,有件事要問你。”宋遇眼眸垂斂,扯著自己的衣領往旁邊拉,露出一片瓷白的肌膚,上面有一枚紅紅的痕跡,“我這是怎么弄的?”
孟漸晚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視線陡然凝住了,不可置信地盯著那里,腦海里的記憶自動播放。
不會吧,她昨天就不小心親了一下,怎么會弄出吻痕?
昨晚她準備爬起來找支筆,被他手臂的力道一壓,她的嘴唇就貼了上去,難道是因為力道太重?
既然他這么問,肯定是對昨晚的事沒記憶了。
孟漸晚拿回了主動權:“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弄的?我倒要問問你,是不是喝醉了酒在外面鬼混。”
“你別胡說,我沒有。”宋遇說完,唇線抿直,神情分外嚴肅,“我昨晚結束飯局就被謝詠送回酒店了,我是在車上睡過去的,之前的事情我是有印象的。”
至于之后的事,大概是酒的后勁上來,他醉得太狠就記不清了,但謝詠作為助理一定會安全把他送回酒店。
孟漸晚聳了聳肩,扮起了無辜:“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你自己不省人事的時候用手抓的。”
宋遇摸了摸鎖骨處的痕跡,顯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找了一面鏡子仔細查看,思索了半晌,說道:“這哪兒像是抓的,也不可能是蚊子咬的,根本就是吻痕,我又不是傻子。”
孟漸晚一愣,一時找不出話來反駁。
她原本想說既然不是手抓的,很有可能是被蚊子咬的,沒想到他把話堵死了。
宋遇望著她怔愣的表情,忽然間福至心靈,眼底漸漸蕩開笑意,眼尾上翹,弧度漂亮,聲線柔和含笑:“你是不是趁我喝醉了毫無反擊之力就非禮了我?晚晚,你不用不好意思承認,你對我有想法我非常高興。”
“……”孟漸晚嘴硬,“我要是想非禮你還用等你喝醉?你清醒的時候也不見得有反擊之力,麻煩你心里有點數。”
宋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