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如水拿著卡去柜臺付錢簽單子,揉了揉略酸的胳膊,感嘆著人老了,走了沒多會兒就累了。
孟漸晚眼見著拐角處有家運動品牌店,跟梁如水說了一聲,進去逛了一圈,買了兩雙運動鞋。
梁如水剛剛逛得有點累,孟漸晚挑鞋的時候她就坐在休息椅上,此刻看到她手里拎著的兩個袋子,里面鞋盒的側邊貼了標簽,上面寫著鞋子的型號、顏色、碼數。
梁如水多看了幾眼,指著她的右手:“這雙是男士運動鞋?”
孟漸晚嗯了聲,沒有否認。
“給小玉買的啊?”梁如水眨了眨眼,眼底浮出笑意。
孟漸晚沉吟了下,一板一眼地解釋:“是他昨晚跟我說他想買雙運動鞋,跟趙小五他們打球穿的。”
“原來是這樣啊。”梁如水拖長音調,尾音帶著笑。
孟漸晚被她盯得不自在,輕咳一聲看向別的地方。
中午,兩人找了家餐廳吃飯,午后孟漸晚就開車把梁如水送回了家,她在家待了大半個下午,其間收到宋遇已經抵達新加坡的微信。
傍晚時分,氣溫仍然沒有絲毫下降的趨勢,天邊云層堆積,空氣炙熱如火,曬得馬路都要冒煙。
孟漸晚跟杜姨說了一聲晚上跟朋友有約,開著車去了鐘城的酒吧。
蘇粲一走,酒吧里的生意冷淡了三分之一,孟漸晚來的時間早,氣氛還沒熱鬧起來,營造氣氛的燈都沒打開,一片昏暗。
孟漸晚沒去卡座,直接坐在吧臺邊,打了個響指吸引調酒師的注意。
正背對著吧臺擦拭杯子的調酒師聽到聲音回頭,見到是孟漸晚,臉上綻放出一個笑容:“孟姐好久沒過來了,想喝點什么?”
孟漸晚:“隨便。你老板呢?”
“老板在樓上包廂,估計一會兒就過來了。”調酒師說著話,手上開始熟練地調酒,一塊長方體拉冰放進高腳杯里,撞擊出叮叮當當一陣響。
一杯神風調好,鐘城剛好從樓上下來,孟漸晚喝了一口酒,聽見他說:“好久不見啊,孟姐最近忙什么呢。”
孟漸晚轉頭對調酒師說了一聲:“檸檬汁擠多了,下次少放點。”而后,面色不改地回答鐘城,“沒忙什么,玩兒去了。”
鐘城在一旁的高腳凳上坐下:“今晚過來是?”
“狗剩叫我來的,聚一下。”孟漸晚又抿了一口酒,手搭在吧臺上,“你這邊的生意跟以前比起來不行啊。”
按說夏季是酒吧的旺季,應該人員爆棚才對,眼看著太陽都快下山了,里面還沒幾個人走動。
鐘城給調酒師打了個手勢,讓他給自己也調一杯:“這不是沒有辦法嗎?孟姐給我支一招兒?”
孟漸晚搖晃了一下酒杯:“我又沒經營過酒吧,怎么給你支招?要說品酒還行,其他的我可幫不上忙。”
“行吧,我自己想想法子,這才開了一年,總不能搞砸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茍盛那幫人就浩浩蕩蕩過來了,現在都是有正經工作的人,以往的匪氣褪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