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漸晚抬了下眼,對上燕北看過來的視線:“看我干什么?”
燕北:“難道不是你讓小八禁酒的?”
這大概是孟漸晚今天聽到的第一個笑話,她笑得花枝亂顫,左手撐著額頭,右手的筷子都要拿不穩了。
“我看起來有那么兇悍嗎?”
孟漸晚發現,外界對她的誤解太大了,下午在俱樂部的洗手間里,那群女人嚼舌根言語間怕她怕得要死。眼下,宋遇自己不喝酒,放在別人眼中,倒成了她是母老虎,不允許宋遇喝酒。
孟漸晚視線一轉,把問題拋給宋遇:“不打算解釋一下?”
宋遇喝完了一碗養胃的參湯,擦了擦嘴巴,故作深沉道:“我前段時間應酬喝多了,胃出毛病了,短期內都不能沾酒。你們要是不信就問顧邵寧,我那天去醫院做檢查的時候他全程在場。”
大家還真齊齊地看向顧邵寧,眼神充滿求證。
顧邵寧點頭,認真道:“這件事我可以作證,小八的胃確實喝出了毛病,最近都在吃藥調養。”
宋遇:“我說的話你們還不信,非要問顧邵寧。”
吃完了飯,服務生過來把餐桌上的東西撤走,眾人移步到旁邊,打臺球、打牌、坐在沙發上閑聊。
孟漸晚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時包廂里就熱鬧開了。
那幾個下午打了籃球的不太想玩臺球,聚在一旁打撲克牌,宋遇沒參與,坐在牌桌旁觀戰。
孟漸晚從墻邊的架子上抽了根球桿,放在手里掂了掂,拿起臺球桌邊的一個藍色巧粉,在桿頭抹了抹,放下巧粉,她俯身看準了一顆球,一桿子擊出去,白球撞擊著紅球飛出去,撞在臺球桌邊緣,滾了小半圈,精準地進入臺球桌角的球袋。
“哇,漂亮!”
旁邊圍觀的兩個人鼓了鼓掌。
從孟漸晚進來的那刻起,宋遇的注意力就不在牌桌上,跟隨著孟漸晚轉移到臺球桌上,眼見她一桿子打進了一顆球,按捺不住站起身。
宋遇也從架子上拿了根球桿,走到孟漸晚身邊,手撐著臺球桌上:“咱倆打一局?”
孟漸晚挑了挑眉,迎上他的目光:“行啊。”
宋遇把球袋里的球都掏出來,放在臺球桌中間,用三腳架重新擺好,而后紳士地做了個請的姿勢,讓孟漸晚先開球。
夫妻倆打球挺有看頭,漸漸地,圍觀的人多了。
兩人都不是專業打臺球的,時而讓人叫好,時而錯失良機,越看越有意思。
最后,還是孟漸晚先把球收進袋中,手撐著球桿,跟著臺球桌得意地看向宋遇,眼鏡又黑又亮,隱隱還有挑釁,仿佛在說這是你自己先提出跟我打的,贏了就不怪我咯。
“小八你今天怎么回事,打籃球不行,打臺球也不行,你傷的是胃,還是腰?”
宋遇斜靠著臺球桌,一只手撐著桌面:“你怎么說話的?什么叫做我打籃球不行?你不知道我的對手是周老三,能在最后十幾分鐘拉回比分已經不錯了,換了你,還不一定能打成這樣。”
孟漸晚拿球桿戳了戳宋遇:“還打不打了?”男人不管多少歲都幼稚得不行,一大樂趣就是互損。
宋遇:“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