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奕琛湊過去看,當即笑得前仰后合:“哈哈,是鞋匠。”
魏青把卡牌蓋在茶幾上,端起旁邊的酒杯喝了一口,搖搖頭:“就這手氣,幸虧沒有打牌。”
箱子被遞到宋遇面前,他沒動,撇了下頭,讓給周暮昀:“老三抽吧,我不玩。”
周暮昀從善如流,手伸進箱子里,兩根手指夾了一張牌抽出來,自己隨意掃了一眼,把牌扔在茶幾上。
是伯爵。
魏青傾身瞄了眼,嘴角抽了抽,合著就他最慘唄。
趙奕琛看著宋遇:“你別掃興啊小八,老三都抽了,你一個人不抽合適嗎?說不定你剛好是國王呢,孟漸晚愛玩,她肯定抽了,萬一是王后就有意思了。”
不得不說,趙奕琛很有一套,宋遇被他說動了,閉著眼伸手抽出一張卡牌,睜開眼睛垂下視線一看,眉毛登時擰起來,把牌丟給趙奕琛:“我信了你的鬼話。”
趙奕琛把飛到自己胸前的牌用手按住,翻轉過來一看,暗金色的邊框里畫著一個綁著白色頭巾的大漢,表情十分滑稽,臉頰還畫了大顆大顆的汗珠,左上角寫著“農民”。
魏青看了眼,心里總算平衡了。
趙奕琛憋著笑,說:“農民好農民好。”
直到全場樂意參與游戲的人都抽到了牌,主持人才拿著話筒尋找誰是國王,誰是王后。宋遇所在的這一卡座的人彼此對視,表示沒自己什么事兒,還是碰一杯比較實在。
宋遇干坐著沒意思,最終頂著其他人嘲笑的眼神,找服務生要了杯白開水,結果被服務生盯了好幾眼。
服務生什么也沒說,顧客至上,老老實實去給他找白開水。
孟漸晚發現,這家酒吧客流量多不是沒道理的。雞尾酒真的超級好喝,調酒師隨便給她調的幾杯都挑不出錯處。她嘗試了一下沒有調配的純酒,有好幾種也深得她心,她喝飄了就把答應宋遇要去找他的事情給拋到了腦后。
剛剛,服務生抱著一個大紙箱子過來讓她抽牌,她也沒注意聽臺上主持人講話,不知道是干什么的,還是調酒師小哥給她解釋了一句,說這是玩游戲,她勉強理解了,從中抽取一張牌,上面寫著甜品鋪老板。
孟漸晚撐著頭嘿嘿一樂,對這個身份還挺滿意的。
不過,調酒師說,只有抽到國王卡牌的人才能提要求,孟漸晚瞬間喪失了興趣,把卡牌扔在一邊,繼續喝自己的酒。
她指著后面酒柜的最上層、一個透明扁平的花形瓶子,問調酒師:“那是什么酒?”
調酒師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跟她解釋,那酒很烈,女士最好不要喝,目前也只有周三公子要了一杯。
孟漸晚挑眉,周三公子,不就是周暮昀嗎?
“有多烈?”她什么烈酒沒有喝過,越是這樣說,她越感興趣。
調酒師看著她挑起紅唇,似乎躍躍欲試,啞然失笑。
孟漸晚沒等到他的回答,略有些不滿,脖子一仰,指著那瓶酒說:“麻煩給我倒一杯,謝謝。”
調酒師愕然:“女士……”
孟漸晚豎起手掌打斷他:“哪有送上門的生意不做的道理,我就要喝那瓶酒,你就說你給不給吧。”
調酒師無奈一笑,也無話可說。雖然他們是要賺錢,但有些提醒還是要說出來的,既然在他提醒過的前提下,這位小姐堅持要喝,他也不可能一再拒絕。
“好的,您稍等。”
調酒師停下手上的動作,戴上一雙白手套,頗有儀式感地把那瓶酒取下來,從吧臺底下抽出一個琥珀色的方形酒杯擺在吧臺上,沿著杯口倒了一點點。
售出的計量單位是“一杯”,但其實倒出來還沒到杯子的三分之一。
孟漸晚沒有置喙,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且不說后勁兒有多大,光是入口的感覺就夠刺激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