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唇翕動,語氣帶著不滿地嘀咕道:“怎么每次跟你在一起,都他媽會發生尷尬的事情。”
“你想歪了吧?”宋遇說,“哪里尷尬了,人家交警同志盡職盡責,察覺到異樣立馬就過來檢查盤問,人家又不知道我干了些什么。”
孟漸晚:“你閉嘴吧,嘴巴不要可以捐出去。”
宋遇:“不能不要,我還要親你。”
孟漸晚:“……”
事實證明,像這種狗男人就不能給他好臉色,不然就等著他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占盡便宜。這句話有沒有科學依據不重要,是孟漸晚自己領會的。
兩人回到家不算晚,正好碰上杜姨煮宵夜,留在餐廳吃了一點才回到房間里。
孟漸晚在酒吧里確實喝了不少,酒的后勁兒這會兒才上來,她揉了揉腦門,灌了大半杯水才緩解了一些。
宋遇眼看著她掐著小腰,手里端著一大杯水,走兩步喝一口,來來回回地晃悠,難免心猿意馬。
“你說回家好好收拾我,我是先去洗澡再讓你收拾,還是你先收拾我,我再去洗澡?”宋遇煞有介事地說。
孟漸晚停下喝水的動作,扭頭看他,像是才想起來這回事:“哦,你不說我差點忘了說過這話。”
“……”
宋遇坐在沙發上挑著眼梢看她,一點都沒有在怕的,要不是強忍著,估計還能笑出來:“你要怎么收拾我?”
孟漸晚把水杯放在桌上,蹬掉腳上的靴子,光著腳踩在地上:“你別不當回事,我怎么收拾你?我要弄死你。”
話音落地,她跳上沙發把人壓制在身下,兩只手掐住他的脖子,回想起在酒吧里的種種細節,她大腦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一聲比一聲高:“你真行啊,我當時還想著,自己人總不會為難我,你倒是挺敢說的啊,挺會玩兒的啊,當眾親吻?你是不是當我好欺負呢?!我告訴你,我孟漸晚行走江湖就沒吃過虧!”
她一邊說一邊掐著他的脖子搖晃,簡直像個惡霸女土匪。
宋遇偏過頭咳嗽了一聲。
孟漸晚松開手,扯著他的耳朵,詞嚴厲色道:“如果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你孟姐的厲害!”
宋遇一聲不吭,任由她撒氣。
孟漸晚扯著嗓子訓斥了半天,嗓子都要燒著了,停下來歇口氣,再看身下的男人,面不改色。
敢情她說了這么多都是廢話?
宋遇與她眼神對上的那一瞬間立刻明白過來,換上另一副表情,誠懇又嚴肅:“我一定謹遵孟姐的教導,絕不再犯。”
“切,男人的鬼,騙人的嘴。”
宋遇頓了下,糾正她的話:“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孟漸晚噎了噎,一時氣不過,一掌罩在他臉上,將他的臉壓得往左邊一偏,低下頭去一口咬在他下頜處。
宋遇吃痛,悶哼了聲。
孟漸晚咬完了直起身,抹了下嘴巴,翻身從他身上下來,歪倒在沙發上,冷哼一聲:“現在老實了?你見你媽訓你爸的時候,你爸回過嘴嗎?”